雷甲一愣,剛開始沒聽明白虎引風話裏的意思,一瞬間就回過味來,老臉一紅,有些訥訥道:“不好意思,虎先生,這裏麵有些誤會,是這樣的。”
“給個解釋吧。”虎引風沒有給他客套廢話的時間,直截了當說道,臉上一直帶著輕鬆和淡定,而且目光始終沒有看羅裳和雷甲之外的第三人。
這次沒有等雷甲開口,做在雷甲身旁的電龍替自己的老大解釋了:“對不起,虎先生,請別誤會。請你來隻是雷老大想借這個機會表示一下你上次對他幫助的謝意,純粹私人交流,私人交流。”
虎引風斜了說話的男人一眼,沒有搭理他的話茬,而是繼續盯著雷甲說道:“雷先生,咱們中國人有一個優良傳統,那就是知恩圖報,而不是恩將仇報。雖然虎某對你們龍翼沒有什麼恩情,但自忖也沒有什麼得罪之處。這麼費盡心機將我弄來,究竟是想做什麼,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這個人就這點不好,不喜歡藏著掖著,心裏堵得慌。”
“好吧。”見虎引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連應付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雷甲也不得不收起他那套偽善的麵孔。
不過虎引風一上來就點名了雷甲這是恩將仇報,一下子將雷甲置於道德的負麵,讓雷甲還是非常被動。
不管怎麼說,對方說的沒錯,雷甲今天玩得這一手的確有些不地道,這讓他不僅對出了這個餿主意的雲亥和電龍大為光火,暗中瞪了對方幾眼。
虎引風也不想跟這些人有什麼牽扯,立即站起身,對羅裳說:“羅小姐,如果你是心甘情願在這裏陪朋友吃酒,虎某絕不幹涉你的私人事務。如果你是被人脅迫吃酒,現在就跟我走好了。”
羅裳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會弄到這個樣子,遲疑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走到虎引風身邊。
眾目睽睽之下,虎引風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牽著羅裳的手,就朝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四名持槍的西裝男子站在了門口,一聲不吭,既沒有什麼威脅性動作,也沒有任何解釋說明,隻是正好將餐廳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羅裳一見,花容失色,她在商界翻雲攪雨,但是哪見過這種類似黑社會的場麵。
不過虎引風卻麵色淡然,站住腳,扭頭對雷甲問道:“雷先生,你這是何意?”
雷甲老臉一紅,還沒有答話。剛才說話的電龍卻陰測測笑著站起來,對虎引風說:“虎先生,我們龍翼請你吃飯應該沒有惡意吧?為什麼連這點小小的麵子都不給呢,這樣不好吧?”
“請我吃飯?”虎引風冷冷一笑:“請人吃飯需要挾持人家的朋友麼?請人吃飯有槍逼著的程序麼?話又說回來,我認識你麼,你就請我吃飯?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請得著我吃飯麼?”
虎引風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弄得在場人均是一怔,電龍老臉通紅,雙目中流露出惡毒的眼神,冷冷一笑:“不是我們不講禮貌,是虎先生太不給麵子了。如果你老老實實坐下來吃飯談話,不就沒有這些不愉快了嗎?”
這家夥也是臉皮特厚的類型,請人吃飯就要別人老老實實,不和自己的心意就用強,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看來今天這一場鴻門宴我是非參加不可了?不過,這位,等一會你千萬別後悔啊?”虎引風盯著電龍冷冷一笑,轉身回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羅裳將自己的凳子搬了過來,就坐在虎引風的身旁,一臉蒼白。
她不知道今天這個場麵會如何結束,但是她隻能選擇相信虎引風,因為在場的隻有虎引風是她的熟人。
“說吧,費這麼大勁,請我吃什麼飯?想要我幹什麼?”虎引風盯著電龍淡淡笑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電龍心中一陣不安,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陽光青年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雖然對方好像目前還在自己的控製之下,但虎引風臉上始終沒有一絲害怕或者屈服的意思,反而一臉的不屑,甚至還有一種戲謔的意思。
換言之,對方根本就沒有在乎自己的脅迫和壓力,更好像是貓捉老鼠的調戲。
“先生,我們不想與你翻臉,我們合作是有益無害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嗎?”這時候,坐在雷甲身邊的雲亥開口了。
“嗯,說的不錯,用槍頂著腦袋合作對你們肯定是有益無害的。長話短說,你們龍翼究竟想幹什麼,就別拐彎抹角了,我不喜歡客套。”虎引風淡淡說道。
“嗯,好吧,既然虎先生這麼痛快,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龍翼想與虎先生合作七巧玲瓏塔寶藏的事宜,虎先生意下如何?”雲亥見虎引風不好糊弄,也隻得將自己這邊的底牌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