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大師駕到,未能遠迎,恕罪恕罪。”甲賀逸翁首先站出來一步,衝著幹瘦的僧人行了一個標準的佛家禮節。
其實按道理,甲賀逸翁與影月斬是應該到賓館大門口去迎接的,但是為了避免引人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保密,才臨時改在大會客室的門口。
影月斬也山上前一步,不過,他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將枯木禪師迎到大會客室以後,說了幾句場麵話,在場的眾人陸陸續續都散了,隻剩下甲賀逸翁、影月斬與枯木禪師以及跟隨枯木來的那個小沙彌。
四個人也沒在大會客室裏說話,而是改在附近一間較小的房間內。
畢竟,人太少,坐在空曠曠的大會客室內也沒必要。
“大師果然信人,說今日來到,果然就來到。”甲賀笑道。
枯木禪師幹瘦的老臉上浮起一絲笑容,聲音平緩地說道:“國師盛邀,敢不從命?嗬嗬,這位想必就是日本忍者界的國寶影月大師吧?”
枯木的眼睛看向坐在甲賀逸翁一旁的影月斬,影月斬急忙回禮:“不敢,在下正是影月斬。久聞枯木大師盛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枯木禪師笑笑,說道:“日本兩大國寶級忍術高手齊聚一堂,盛情邀請,枯木再不知趣,也不敢拂了二位的好意。”
言罷,哈哈大笑,影月斬與甲賀逸翁也都大笑。
忽然,枯木禪師笑聲驟停,一雙看似慈祥的眼睛中閃爍著狡詐和隱晦的光芒,嘴角一撇,開腔道:“二位都是高人,當著高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不知道二位今日召喚貧僧,有何吩咐?”
甲賀逸翁眉頭一挑,道:“大師爽快,我也就直話直說了。我想讓大師引薦一下,見見蠱王前輩。”
“蠱王?”枯木禪師沒想到日本人找自己居然是打蠱王的主意,眉頭緊皺,半晌沉吟不語。
甲賀逸翁沒有催促,而是端著茶水慢慢品著,目光不時掃過枯木禪師和站在他背後的小沙彌。
房間內一時沒有人說話,過了好一會,甲賀逸翁財打破僵局道:“大師不必推脫,如果不調查清楚,我們也不敢麻煩大師。大師請放心,我們隻是想見見蠱王前輩,問他一個問題,絕對不會強迫蠱王做任何事情。
隻要大師願意幫在下這個小忙,在下願意代表帝國皇室捐贈大師一千萬美金的香火錢。隻要大師願意牽線搭橋即可,事情成敗與否都不會再勉強大師半分,敬請放心。”
聽到一千萬美金這個數字,枯木禪師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沉吟不語,顯然也是見過世麵之人。
甲賀逸翁繼續解釋:“其實,蠱王前輩就算不出山,恐怕也不會安寧太久了。據我們所知,華夏方麵已經拔除了蠱王的一個暗樁,另一個暗樁被鏟掉也是遲早的事,蠱王的精心布局被迫近在眼前。
我們手裏有一份不完整的闖王寶藏的藏寶圖,雖然不能完全確定寶藏的地址,但可以將大致方位確定下來。另外,我還有一些能打開寶藏的理性設想,我想,蠱王前輩與我們合作應該是最合乎理性的選擇。隻要蠱王答應合作,一切以蠱王和大師的意見為主。”
枯木禪師終於開了口,說道:“兩位,不是我不願意合作,實在是我並不知道師叔的下落。師父去世之後,蠱王師叔就不辭而別,至今沒有任何信息。我也曾派人到華夏以及南亞各地去尋找,並無半點蹤跡可尋,所以,對二位的要求我也是有心無力,對不起了。”
見枯木禪師不接棒,影月斬的麵色就是一凝,眉毛也微微皺起,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冷眼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甲賀逸翁卻並不泄氣,微微一笑,接著勸道:“大師久居南亞,可能對華夏的局勢了解不是很透徹。我有七成把握確信,華夏術數界出了一位大能,甚至有可能已經接觸到黑巫的最高秘密,修煉了空間之類的極致法術。
如果大師和蠱王前輩不早下決斷,隻怕數百年來的辛苦白白浪費,最終為人作嫁,空歡喜一場。當斷不斷,必有後患。”
此話一落,枯木禪師平靜的瘦臉上閃過一片訝色,有些懷疑地盯著甲賀逸翁,道:“甲賀君此言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