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的正是快慰的人被白清寒一驚,卻是都變了臉色。
黎永旭並沒有喝太多酒,尚算清醒,但見白清寒不禁皺眉道:“是你?我們在此做什麼與你有什麼相關,趕緊給我出去!否則我去衙門告你!”
白清寒冷笑道:“告我?你倒是去告,到時候官府來人抓我,我倒是想聽聽你怎麼解釋這桌子宴席。上頭那個女子又是何情況!你們一幹人輕薄她,這可不是個小罪過吧!”
旁邊一人連連擺手道:“誤會……誤會,我們可沒輕薄她……”
他們足有七八個人,人數上也算是有優勢,初見白清寒單槍匹馬的闖進來,卻不是很怕。
先前那個喝的醉醺醺的人,晃著身體指著白清寒大言不慚的道:“你……你知道我爹是誰麼……說……說出來嚇……嚇死你……還不給我……滾……滾……”
白清寒哼了一聲說:“來,說出來嚇嚇看!”
那人打了個長長的酒嗝,噴了濃重的酒氣道:“我……我爹就是舒澤郡的太守……李……李剛李大人……怎麼樣……怕不怕……”
“哈哈哈!”白清寒仰天大笑幾聲,手指一指,道:“早就聽聞舒澤太守是個狗官,販賣其他城池府尹之位就罷了,沒想到養出個兒子也是個廢物一個,噢不對不對,說錯了,你哪是一個人啊,看你那爛醉如泥的德行,分明就是‘一坨’!小子,聽本尊一言,回去讓你爹收拾收拾跑路吧,再過數日,等朝廷官令下來了,你們舉家就隻能去閻王殿團聚了!”
眾人皆是色變,以為他是滿口胡言,信口開河,可看白清寒那自如的神態又不太像是開玩笑,不免都是慌張起來。
黎永旭求證似的看著另一位公子,道:“天一兄,此人所說之話可是屬實?你有聽到什麼風聲麼?”
那位名叫天一的公子袖子一揮,指著白清寒道:“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爹乃是皇帝麵前的紅人,一品大官員,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此事!”
白清寒樂了,敢情這些與黎永旭廝混的公子哥的來頭都不小,父親們不是大官便是商賈。
這樣倒是方便了,今日定要替他們那些老爹盡盡教子的義務才行,看他們以後還敢做這種惹人心煩的事兒。
白清寒反手將門一關,帶著笑的看著眾人。
他這麼一笑,這些公子哥兒們更是有些怕了。
天一胳膊一舉道:“他不就是一個人麼!咱們有八個人,還需懼怕他!”
李太守之子也是應和道:“就是!上,一起打!就算把他打死了也不用怕,出了事兒我爹會擺平的!”
有他這句話放在這裏,眾公子哥們也是送了一口氣,皆抄了酒瓶或是椅子朝著白清寒而去。
這舉動差點讓白清寒笑掉了大牙,你讓這些公子哥兒吟詩作對,風花雪月,胡亂花錢,拚爹拚娘還可以,可他們這些個小身板哪裏會打架。
即便是平日裏惹了事兒,也有侍從小廝替他們動手,何須他們親自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