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紅了臉,像是秋後的蘋果一樣誘人。
自己母親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為何要每日去上課,因為金鱗軒室和範陽書院離著不遠,一起下課,經常能碰見董玉郎,現在她跟董玉郎已經熟識,可惜董玉郎時不時會問她李蘅遠為何不來上課。
那人並沒有完全被她吸引,她還需一些手段。
李夢瑤神采奕奕的點著頭:“女兒知道。”這世上是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也沒有什麼男人是她不能征服的,都會如何子聰一樣。
劉氏見女兒誌在必得的樣子,心中一動,問道:“你又是不是慫恿何子聰做什麼事了?還有老太太,我看何子聰這幾經常來老太太這,好像在跟李蘅遠的婚事。”
書信造假的提議,李夢瑤並沒有告訴母親,母親每日思索著什麼她猜不透,怕母親反對。
但事已問起,躲不過,便把當日給劉老太太出的主意了一番。
劉氏臉上先是一變:“你怎麼敢自作主張?萬一李蘅遠就是翻臉不認人,你以為國公真的不敢忤逆老太太,若是到時候國公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你還想被送走?”
的李夢瑤慘白了臉,泫然欲泣,劉氏又突然笑了,道:“我怎麼忘了?又什麼可怕的。”後擺擺手對李夢瑤:“去上課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心所欲才好。”
李夢瑤不明白為何母親前後變臉如此之快,可她已經被母親一開始的言辭嚇到了:“阿娘,您真的不怪女兒嗎?”
劉氏抬頭給李夢瑤捋了捋鬢角,笑的體貼溫暖:“你是阿娘唯一的孩子,阿娘這輩子的心願就是你能過得舒心,你不是總問阿娘到底什麼時候李蘅遠的東西會屬於你嗎?快了,在此之前,你想怎麼玩李蘅遠就怎麼玩,去吧。”
李夢瑤還有很多疑問,但是劉氏已轉身去別處。
母親的話特別有深意?
她咬著下唇,眉間都是思考的神色。
後記下母親的反常,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帶著畫江去上課。
霍先生講課很有趣,也很有獨到的見解,可是總些蠱惑人心的話,李夢瑤十分不喜歡。
她算是明白了,李蘅遠那麼蠻橫無理是從何而來,都是這霍先生教的。
一個女先生,不教女學生安分守禮,不講高門禮儀,竟然比郎君們學的四書五經還複雜,講呂氏春秋啊。
外麵高雲淡,曲水悠悠,正是菡萏盛開的時節。
如此大好光景,竟然要聽這些個忤逆之言。
李夢瑤忍了半個時辰才得以解脫,休息時間到了。
如今她已經跟家裏的女孩子們熟稔,李嬌娥和羅詩夢過來找她:“瑤瑤,一會去哪裏?到我家裏一起做針線可好?乞巧節快要到了。”
發出邀請的是羅詩夢。
李夢瑤道:“今日不妥,阿婆的身體還沒好,我得早些回去。”
羅詩夢道:“瑤瑤你真是孝順,阿蘅一直都沒來上課,是不是也在照顧太君啊?”
李夢瑤見羅詩夢身邊的李嬌娥臉色不好,是,羅詩夢誇她孝順,那這個根本到不了老太太跟前的李嬌娥豈不是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