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覺得李衡遠一直懷疑他和夜寒軒怎麼樣了。
此情此景,他本能的看向李衡遠,果真見李衡遠在揶揄的挑眉,一副看戲的樣子。
墨玉的手忙放開夜寒軒,道:“娘子,我真的可以解釋的。”
他那冤枉又無語的樣子,哪裏還有範陽第一美人的矜持,惹得芝麻和櫻桃像是見了什麼新鮮東西,然後哈哈笑。
街道不是話的地方,大家笑過之後夜寒軒把眾人領進院子,景教的圓形棚頂的大殿是教堂,教徒都在那裏聚集,夜寒軒現在是教會執事,他的住所在大殿後麵。
那是一個套間,外麵是客廳,裏麵是他的臥室。
真正的方外之人,對於生活的要求都不高,屋子裏除了坐臥吃飯的用具,別的什麼也沒有。
不過夜寒軒人十分幹淨,屋子裏打掃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異味,一點也不像是單身漢的住所。
李衡遠進了屋子之後看了一圈,見到這樣的景象暗暗點頭,一個人能有興趣打掃房間,讓自己居住的舒服,明他對生活很有向往,他這個一定要單飛的侍衛,不用問也過得很好。
回頭一看,那侍衛也正在跟別人講述自己這一年來的見聞,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斷過,是真的好。
李衡遠聽了一會,叫著夜寒軒:“帶我去你臥房看一看。”
夜寒軒看向身邊的墨玉:“你看不看?”
李衡遠一聽,又挑著眉頭看向墨玉,臥房啊。
墨玉:“……”
顯然李衡遠找夜寒軒不是敘舊那麼簡單,墨玉也是人精,對夜寒軒道:“娘子要看你就帶娘子看,咱們來日方長。”
夜寒軒臉上露出喜色,然後道:“你的對,來日方長。”
他那來日方才四個字及其有韻味,對於心理沒鬼但是被別人看的有鬼的人來……
墨玉又用可以解釋的目光看向李衡遠。
李衡遠挑挑眉他,後叫著夜寒軒:“咱們走吧。”
墨玉:“……”
他急的攥緊了拳頭。
李衡遠和夜寒暄近臥室大約呆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
然後叫著芝麻和櫻桃:“咱們回去吧。”
墨玉急忙跟上來。
李衡遠回頭看他,一愣,後笑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多陪陪夜寒軒吧,我們自己回去。”
夜寒軒這時也出來了,聽了李衡遠的話,手扶著門口用眼巴巴的目光看著墨玉:“要不你再呆一會?”
墨玉:“……”
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語氣堅決的對李衡遠:“我送娘子回去。”
出來的路上墨玉大步流星走在前麵,像是深怕有人要留他一樣,夜寒軒在他後麵緊跟著,看著那兩個遠去的背影,櫻桃眼珠一轉,走回李衡遠身邊,低聲問道:“娘子,您找夜公子是不是有事啊,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當然是有事,但是是她和夜寒軒之間的秘密。
她把長安城的危險告訴了夜寒軒,經過了一年的磨練,夜寒軒比以往還警覺,她要去告訴官府,早作防範,夜寒軒卻不支持她,官府人更多,怕別人反誤會到她的身上,所以夜寒軒讓她先回去,調查的事他來做,讓她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