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員小姐一愣。
送比薩？
她望了一眼兩手空空的南琛，看她那姿態顯然和江浛不是一起的。
那……比薩呢？
還有，805是秘書辦公室，以前他們從來沒有叫過比薩啊。再說現在時間也不是午飯，更不是晚飯時間……
江浛懵逼了，他真搞不懂處長大人在搞什麼飛機。
於是聯絡員先撥通電話給805，可是805的人聲稱絕對沒人訂過比薩。
南琛讓聯絡員傳話說：“是紀生訂的。”
江浛才明白過來。
南琛讓秘書辦公室的人以為是紀文傑在外麵訂了比薩，送到805讓他們付帳，或是直接請他們吃。這樣不但可以了解紀文傑平時的某些習慣，還可以直接找出紀文傑的秘書是誰。
果然，從裏麵走出來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性，還提著包，多半是準備付帳。
但她的表情也是一副莫明其妙的樣子，出來問南琛：“……紀生？有訂比薩嗎？”
“在樓下。”南琛輕輕湊到她耳邊說，“其實沒有比薩，是紀局讓你下去附近的便利店見他，有好事告訴你。”
說完便拉起她就走。
結果她立刻反抗，大聲說：“胡說！你是什麼人！紀局明明就在辦公室裏，怎麼會在便利店！”然後趕緊告訴聯絡員：“這人是個騙子！想拐走我！快報警！快！”
可是聯絡員遲遲沒有動手，因為她看見南琛和江浛正在一旁偷笑。
她怎麼也想不到來者兩人居然是一起的，隻記得紀局曾說過，隻要有像警察的男人來找他就說他不在。隻好說：“抱歉，錢小姐……他們倆應該就是警察……”
“小姐們，你們的演技有待提高。”南琛笑著指著那個聯絡員，“特別是你，說謊的時候還眨眼。”
在她說出“紀局長不在辦公室”時眨眼的一瞬，南琛也感覺到紀文傑在提防便衣警察，所以肯定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秘書是誰和自己在不在辦公室。
所以南琛才說來送比薩，這樣一下就讓這位錢秘書自暴身份，還主動暴出了紀文傑在辦公室裏躲藏的事實。
“他越來越可疑了。”江浛小聲說，“不過我沒準備先找紀文傑啊……”
南琛便說：“那我先撩了這個秘書。”
反正自己也幾乎暴露身份了，南琛便說他們確實是警察，要私下和錢小姐聊幾句。
南琛又指著聯絡員說：“美女，你可不準把我們來了的事情通知任何人。”
“是，是！”
“特別是不能告訴紀文傑。”
“好的！”
南琛蹙眉：“算了，還是帶上你一起吧。”
辦公室門口，顧卓堯邊走邊看著手中的項目資料，助理在一旁解說。
他經過八樓辦公室大門，餘光似乎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顧卓堯的腳步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