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也隻好摻和著苦笑了兩聲。
看了他那苦悶的表情，南琛問：“怎麼，你也想要情人呐？”
“不不，不敢……”
“你們領導有幾個情人？”南琛偷偷問道，還指著801辦公室。
“呃……”
如果肯定紀文傑沒有情人的話，趙飛就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不知道”或“沒有”。
結果趙飛遲疑了。
麵對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他不敢撒謊！
越猶豫，南琛嘴角就翹得越高。因為趙飛的回答時間耗得越長，就越暴。
所以在趙飛猶猶豫豫地說出“也許沒有吧”的同時，南琛也發覺他開始對自己的身份和來意產生防範了，便問了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沒有情人？那他每天晚上下班幾點到家？”
“六點。”
“謝謝。”
南琛沒有再問了，因為趙飛已經暴了謊話了，再問下去也許會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直到趙飛再度問起錢小姐她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的時候，南琛回答說：“她啊，要了兩份比薩，結果沒錢給。”
“啊？她不是出來付錢的嗎？”
“可是她錢不夠。”
“一份比薩多少錢？”
“一千五。”
後來南琛從趙飛嘴裏挖出了紀文傑的司機，還有幾位屬下，都被他以“老大請你去坐坐”的理由搞到了樓下的會議室，讓江浛負責詢問。可江浛並沒能從錢秘書嘴裏套出話，也沒有得到任何一句“紀文傑有情人”的信息。特別是那個司機，說紀文傑一向清廉，從不貪汙受賄，更不可能有什麼醜事。
在江浛有些失望，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搞錯了的時候，南琛告訴了她一個捷徑。
向每個人詢問這個問題：紀文傑晚上一般幾點到家。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說：六點。
這讓江浛感到寒心。
當時南琛從趙飛的回答中就看出來了，這話一定是早對好了的！趙飛明明說了和紀文傑不太熟，又怎麼能確定他的回家時間，還如此肯定地說是“六點”呢。
身為領導，每天都六點回家就怪了。會沒有應酬嗎？
雖然他們其它的話語都幹淨俐落，沒有什麼疑點，但在江浛眼裏，那句所有人都一致的“六點”，終於有點說謊的成分了。
可是照此說來，難道他們這些人……
全都在撒謊！？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很難辦了。
更何況，江浛沒有他們說謊的證據。就算指出問題來，他們也會說，因為紀文傑在某次會議或講演中公開說過“我堅持每天六點回到家”，所以他們才一致。
不過這種出奇的一致，已經讓江浛明白：選擇從紀文傑這裏偵破此案，相當正確。
下樓時，南琛邊點煙邊說：“果然就是紀文傑，接下來要針對他找證據了。”
江浛點點頭，“處長您還抽煙啊？”
南琛收起打火機，抽了一口煙，眸中情緒看不分明：“上學的時候就會了，不學好。”
這麼一算，她真是好幾年沒有抽煙了，這感覺還是一樣的好。
江浛正要說什麼，隻見有兩個人迎麵走來，而在他認出來人是誰後，嚇得他當即一扯南琛。
南琛正低頭吸煙，卻不想一個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隨即，口中的煙就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