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就是鄧小昌?”
即便聽了莫青瑤的話,知道這‘老人’脾氣不太好,可也沒想到上來就這麼一句,仿佛自己與這‘老人’之間有多大仇恨一樣,被這麼一問也有些蒙圈。
“老前輩,我就是鄧小昌,您這是何意?”
被鄧小昌這麼一問,那邊的聲音也啞了火,總不能跟他說就因為你,難得一見的兩位守界聖女,不能長期駐守在此吧。幾千年來看著那些後裔子嗣一代不如一代,雖然休養生息,數量上是封閉此界之前不知道多少倍,但沒有一個能趕上自己顛峰時期,隨便一個八代以內的子弟。成長可以靠資源,靠培養提升,但本身就是一塊隕鐵,又怎麼能和隕心粹雕琢的器物相比?
為了避免這世界之人太過安逸,缺乏危機感,半神還刻意製定一些規則,鼓勵這些後代相互競爭,讓其中一些人強大起來,可那些強大起來的人又都在幹什麼?官僚、腐敗,那種權利欲望使得他們迷失自我,不願意再向前踏半步,而且為了自己的地位不被別人取代,還在資源上做諸多限製。
“哎……”
一聲長長的歎息,仿佛道出了幾千年的心酸。
若早知後輩會如此不濟,當初何故殞身創世,落得現在這樣天天看著添堵的境地。
這時候,半神神元才從後向前審視鄧小昌踏上720階‘心路’的曆程。
“就知道你小子沒按什麼好心,果真是惦記著通靈寶船才到的這裏。”
“老前輩,您可知道‘寶船’下落?”
鄧小昌聽到‘寶船’二字,精神為之一震。
“把你的臭嘴閉住,別打擾老夫的思緒。”
“竟然是符血?”
“老前輩,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你可知道什麼是‘先天一元’?”
“咦,你竟然是那個死丫頭的孩子?”
“誰是死丫頭?你特麼罵誰是死丫頭?尊敬你叫你一聲老前輩,你特麼敢罵我娘?……我娘?喂喂,老頭,你知道我娘?”
那善惡之門符光一陣狂閃,我堂堂半神竟讓你一個後輩這麼卷?還敢叫我‘老頭’?那‘老頭’是什麼東西?
鄧小昌腦海中的聲音喘著粗氣,鄧小昌本人心裏也翻起巨浪,非但寶船有了線索,這個世界似乎還與自己的母親有關聯。鄧小昌勉強壓製住心裏的震撼,深呼吸,平複了下心境,問道:“老前輩,您認識我娘?”
“哼,你竟然敢罵我是‘老頭’,我憑什麼再跟你說,你滾下去吧。”
在發現鄧小昌身據符血之後,那半神的神元其實比鄧小昌還要激動,但多活了上萬年積累下來的城府,讓這半神不可能在這等談話之中弱了氣勢,既然你也有求於我,那麼自然好拿捏你一下。
“喂喂,老前輩,那‘老頭’是對您的尊稱?”
“嗯?就算我不明白這個詞彙,但那語境之中,顯然這不是個好詞。”
“你看,尊稱您老前輩,還有什麼老大、老師、長老等等,都帶一個‘老’字,那‘頭’就更不用說了,就是說您是這個世界的首領,頭目。”
鄧小昌一通胡謅,反正不管怎麼樣,先穩住對方,別讓他把自己踢走就好。
“哼哼……吾活了上萬載,豈容汝等對吾不敬。”
鄧小昌心到,剛還在說‘你、我’,這會又改成‘汝、吾’,我就讓你裝,你既然要裝,那肯定就有的談了,隻是不知道這老家夥謀的是什麼,若是知道他的底線在哪,後麵問出母親的一些事情,還有那得到寶船都不是問題了。所以鄧小昌聽了這句話,非但沒有一絲被震攝的意思,反而心裏卻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