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沒事,我已經好了。”
“哇”一聲,隻見這孩子一把撲到劉風的身上,邊哭邊叫:“嚇死我了,剛才還在說話,這一下子就滿頭大汗,我以為你要死了,喊來喊去都沒反應,活著就好,我會想辦法弄夠我們吃的,不趕你走了,別再死了,死了我怎麼辦啊?”
頓時一種別樣的感動自心中直衝大腦,鼻子一酸,淚花閃現。
流汗流血不流淚,從軍這麼多年,受過多少次傷,流過多少汗,第一次流淚就在這樣一個破屋子裏,就為聽到一個小孩子的一句話。
“好,不哭,我不會死的,我剛才在療傷,你看,我的腿是不是已經能動了,”說完,費力的動了兩下已經僵硬好幾天的雙腿。
“真的,那太好了,等你腿好了我們一起出去賺錢,我們就能賺好多好吃的,就不會挨餓了。”這孩子馬上興奮的說道。
“好的,我的腿在過兩天就會好了,到時候我給你賺錢,我給你買吃的可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啊?”劉風問道。
“我叫許煙,現在九歲。”
“我叫劉風,現在二十七歲”。
“你騙我,你分明才十七歲還不到,就說自己有二十七歲,想當長輩啊,沒門,看起來還沒有我那個十七歲的表哥大,想騙我。”
莫非現在這這具身體的主人才十七歲左右?怎麼這麼小就上戰場了啊,一邊說道:“嗬嗬,這你都看的出來,十七歲就十七歲吧。”
“你在這休息下,我再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多吃點你才能好的更快,你等著我。”許煙說完就跑了出去。慢慢的放慢了腳步,我去哪去弄吃的呢?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城裏麵人少了也不好偷了,兵荒馬亂的,也沒有誰願意施舍自己點吃的,有了,頓時興高采烈的向自己平時根本不去的那個賣大肉餅子的地方跑去。
不去是因為怕自己受不了那肉香味,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站在大餅攤子附近,瞄準機會,衝過去就抓起一塊餅子,往牆角快步跑了過去……
在離肉餅攤子隻隔幾十米遠的地方,“叫你當小偷,餅子呢?”一個中年漢子正邊打邊叫,四周已經圍滿了一大堆人了。
“吃了,你放過我吧,要不我來給你幫工抵債吧?”許煙邊護住要害邊哀求道,其實這中年漢子打人很有技巧的,看著凶狠,實則傷害不大,畢竟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要是為了一張肉餅子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放了他吧,這多可憐呢,不就一張肉餅子嗎,”已經有很多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勸漢子放開這孩子。
“看在大夥都為你求情的份上,不與你計較,要是在來我這裏搗亂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真晦氣,半天時間還沒賣出去就送了一個出去了”。
天色暗了下來,各個商販們都早早的收了攤子,各自回家了,牆角下,一條嬌小的黑影四下看了看,見沒什麼人了,拿開牆角下陰暗角落的幾片菜葉子,一張大大的,冰冷的,還透出些許肉香的餅子出現在手上,藏在腋下悄然出城去了。
“劉風大哥,看這是什麼?”許煙借著微弱的月光,舉著那張大餅,開門直撲那個簡易的床板。
隻見劉風已經坐了起來,雙手在腿上按著,扭頭看著他道:“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天都快看不見了。”
一股委屈感在許煙心中油然而生,我這還不是為了能讓你吃好點嗎?還在怪我回來晚了,我容易嗎我?
一眼不發的遞過去這張大餅,一張大手接了過去,片刻過後,一半又遞了回來。
“辛苦你了,我明天腿應該就會好了,到時候就不用你出去給我找吃的,我會想辦法讓我們不至於挨餓,快點吃吧。”
許煙接過這半個餅,我的辛苦他還是知道的,這半個餅比上午那牙縫裏露出來的半個白麵饃強多了,完全沒想過這一個餅都是他挨的那頓打換來的。
不是不想給許煙這孩子多點,隻是因為明天自己的腿應該要好了,想出去找點能賺到錢的事情,要不怎麼養活這個救命恩人呢?
夜裏的寒風還是很冷的,劉風默默的運行著風行決,繼續溫養這從枯萎邊緣救回來的的雙腿,經過白天的按摩加上一晚上的功法刺激,自己明天上午應該就能站起來了,在稍微鍛煉下就可以走路了,憑自己腦中所學,難道就不能養活自己?
半夜不知道幾點,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取暖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溺愛的感覺,真難為他了,我一定會活的好好的,並且會讓你也活的很好,讓你能由一個幸福,美好的童年,讓你過上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