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哪裏敢收李氏的銀子,忙推拒道:“這可不敢,秦老夫人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二爺的,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得盡快啟程,您看、、、、、、”
“好,那就不耽擱你們趕路了。”說著李氏便鬆開了抓著秦澤楊的手,不過遞向官差荷包的手卻是沒有收回來,而是把荷包給了秦澤楓道:“老三啊,這銀子你拿給兩位小哥,你二哥的身子這兩年就不太好,這有了銀子一路上吃住也能好點不是。”
秦澤楓知道這家屬打點押送官差是規矩,這兩人也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才不敢要而已,於是便接過了荷包,又從懷裏掏了張銀票塞進了荷包裏遞給了剛剛說話的那名官差道:“這銀子你們隻管拿著路上用,我二哥身體不好,你們路上慢點走,晚到兩天邊城那邊的人也不會追究的。”
秦澤楓說話那名官差才敢伸手接了銀子,小心的將銀子揣進懷裏後忙不迭的保證道:“侯爺隻管放心,我們哥倆定然會好好照顧二爺,保證不會讓二爺遭半點罪的。”
秦澤楊走後,李氏不免又是一場大病,因為這個秦澤楓和悠然一直住在了村裏,秦澤楓每天騎馬來回於靠山村和南山大街,悠然則是留在了家裏靜養,由於保和堂的劉大夫診斷的結果跟韓守義是一樣的,都是說悠然的胎兒不穩,不過知道悠然吃不下『藥』,劉大夫倒是沒有強求,而隻是要求悠然安心靜養。
對於悠然來說,隻要不吃『藥』怎麼的都行,那天那一小口『藥』可是把她給折騰的夠嗆,因為需要靜養,所以秦澤楓就是連畫畫這樣的事情都不允許她做,每天都在床上躺著,連在院子裏散步消食這樣的小事都必須要有人陪著才可以,這樣日子可是把悠然給悶壞了,若不是正好顧子晴和付明蘭這陣子都住在村裏,沒事就過來陪她聊天的話,恐怕悠然真的有可能悶出病來。
在劉大夫來複診以後,在秦澤楓一再的追問下,劉大夫再三保證悠然的身子很健康,已經沒有了滑胎的危險,秦澤楓對悠然的一係列禁令才有部分被解除了。
十月的雲州正是地裏的莊稼收獲的日子,村裏人剛剛幫著忙活完了蔣炳正的後事,因為沒有兒女,劉梨花又正大著肚子,所以蔣炳正隻停靈七天便下了葬。
不管當初被『逼』著嫁給蔣炳正是有多麼的不情願,可後來因為蔣炳正對她是真的好,所以此時的劉梨花是真的因為蔣炳正的死而傷心,還好蔣家的幾兄弟為人厚道,沒有出現為了謀奪哥哥家產而欺壓孤嫂的戲碼,這劉梨花至少是可以靠著蔣炳正留下的財產好好的過日子,當然這也隻是在她願意和劉家人不惦記她手裏銀子的情況下。
秦秋帶著徐順等人極其家裏的老老小小趕了十幾天的路才趕在了十月初十,董虎和秦雪英成親前趕回了白雲城,秦秋帶來的這幾家在邊城的日子也是過的不好的,再加上趕了十幾天的路,這一個個的樣子造的就如同一個個乞丐般的,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不少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這人數一多看起來倒像是丐幫進城一樣,弄得守城的士兵還以為是哪裏又鬧災荒了,急忙把人都攔在了城門外就要去衙門報告。
若不是秦秋及時喊了一嗓子叫住了那要去報告的士兵,秦秋在這白雲城可就要成了笑話了。
守門的杜大彪家就住在南山腳下的荷花村,聽著這聲音耳熟的他忙回頭仔細看去,見那群衣著破爛的人群中似乎是有個熟悉的人影,再仔細一看才認出了那灰頭土臉的人居然是秦秋,這才忙喊拉了正忙著攔住眾人的士兵罵道:“你他娘的瞎喊個什麼,你小子也不好好看看那是誰?”說著就按快步跑到秦秋的身邊說道:“我說秦爺你這是鬧什麼呢?”
一路風塵仆仆的從邊城那邊趕回來,這好不容易到家了居然被攔在了城門外,這讓秦秋是一肚子的火氣,沒好氣的瞪了杜大彪一眼哼道:“你少罵別人,我看就你小子喊得歡,得了,我這還有事,回頭在找哥幾個喝酒,對了,這些人都是我帶回來的,回頭我在去衙門那邊補手續,你趕緊讓開,這一路老子可是把老子累壞了。”
這時其他守城士兵也都認出了秦秋,又聽他這麼說,自然是沒有人再攔著眾人進城,反而是都是一臉豔羨的看著這群如同乞丐的人,如今這白雲城裏的人誰不知道,能跟著秦秋做事的哪個不是小日子過得滋潤,別看這群人來的時候是這樣,說不得以後自己這樣的見到人家都是要點頭哈腰的叫一聲“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