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登掌門位,溜之為大吉(2 / 2)

簡仁很鄙視毛人煌,人老了,腦袋也不怎麼靈光了,現在形勢是己弱敵強,一時的忍讓不代表一輩子的忍讓,不計較一城一地得失方位為將之道,現在毛山道觀先讓別人代管著,隻要咱們人還在,茅山派就不會滅亡,等到爺爺有朝一日發達了再重返故地,你們欠我的,拿我的,統統都要還回來……

毛人煌一臉呆泄的望著簡仁,這小子什麼時候出息了,變得這麼有遠見,居然說得頭頭是道,貌似還真如這小賤人所說,萬一老子哪天出息了,說不定還能建一所比現在還大的道觀。

毛人煌一臉賤笑的湊到簡仁身邊,哈出的酒氣熏得簡仁差點暈了過去:“小仁啊!咱爺倆打個商量,你把掌門傳給我得了,師傅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承擔複興茅山派的重任,那樣會壓垮你的,你小小的年紀,叫為師怎麼忍心啊!”一邊說,毛人煌一邊捶著胸口,口液紛飛的幹哭著,似乎真的不忍心讓簡仁獨自承受重擔一般。

簡仁當然不會理他,直接拿出掌門信物發號施令:“本掌門即為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即收拾包袱撤退。”說完從床鋪下抽出一個打著補丁的布背包奔向道觀主殿,那裏供奉神像的座下有許多他視為生命的“法寶”。

毛人煌望著簡仁消失的背影,渾濁的醉眼閃現一抹常人難覺的精光,輕聲嘀咕:“後繼有人,茅山派後繼有人啊!”

發了一番牢騷,他又灌了幾口酒,步伐蒼涼地轉身,慢慢收拾著為數不多的家當。等簡仁收拾完“法寶”回來時,正見毛人煌斜倚在床頭,左手提拎著一個小包,右手不停的握著酒瓶往嘴裏灌酒。

“回來啦,咱們走吧,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留在這也沒買意思啦!去休去休,雲遊四方也……”

說完此話,已走出廂房,開始唱吟那悲涼壯闊歌曲,聲震雲霄,卻無法掩去一股悲涼感傷。

師徒二人先到大殿內祭拜了三清祖師以及眾多神像,把現存的香火一次性奉獻了出來,滿殿的煙火煙灰中,簡仁還不忘囑咐一番三清道祖:“三清祖師在上,弟子簡仁叩首,不是弟子不願常伴道祖座前,實在是被逼無奈,不得不背井離鄉,從此浪跡天涯,還望三清祖師庇佑弟子早日風光發達,好回來趕走惡人,到時弟子必定會為祖師重塑金身,建一個比現在還大的道場。”

當當當,連磕了幾個響頭,簡仁才與毛人煌走出大殿,出來後兩人雲煙氣息繚繞,在日光的照耀下似幻似真,配合身上的道袍到時頗有幾分仙氣。隻不過貌似兩人的臉上有點黑,這是燒多的香火被煙氣熏的,當然,身上冒得“仙氣”也自然是煙氣了。毛人煌倒好,老早的就撕下一塊布沾了酒蒙在鼻子上,簡仁就不行了,一出來就彎下腰一通咳嗽。

簡仁手指毛人煌:“你個老烏龜,看到本掌門被煙熏也不給塊濕布,害的爺爺好不難受。”

毛人煌幸災樂禍的欣賞著簡仁的慘象,滿臉的愉快,用眼神回應道:“誰讓你個小賤人不向道爺要的,道爺還以為你百毒不侵,神佛護體呢!”

對於毛人煌的挑釁眼神。簡仁現在身為茅山派掌門人當然不用懼怕他了,也不用眼神回擊了,他選擇更幹脆的手勢,右手緊握中指高高豎起:去你奶奶的吧!

道觀大門外的兩堆“門神”還在,一堆是雪人,一堆是骷髏頭,一腳把貌似“秦檜”那樣大奸大惡的骷髏頭踢飛,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簡仁輕輕捧起幾百年前屈死的少女頭骨,輕輕的吻了一口:“再見了,我的初戀!”

“嘔”的一聲響,卻是毛人煌受不了簡仁的變態把隔夜飯給惡心的吐了出來,第一次,毛人煌開始有些後悔把掌門人之位傳給簡仁。

輕輕地,我來了,渡過十七年悲慘時光;輕輕地,我又走了,隻帶走兩個破包外加偷偷截留的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