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大概一米九的身材在黑人大漢麵前似乎有點單薄,注意到黑人大漢的警惕之色,黑衣人慢慢撩起風衣,動作很緩慢,怕引起黑人大漢的誤解。
在衣領內側是一塊繡著一幅光著上身,在眾多敵人中間掙紮求存的勇士圖案,圖案大約一掌大小,微微散發著熒光,這樣的距離足夠黑人大漢看清楚了。
黑人大漢見到圖案,先是警惕的望了一眼周圍,確認沒什麼危險後收起能量槍,衝著黑衣人一頷首,目光中的敵意轉化成了善意。兩人沒有說是麼,隻是互相重重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進入酒吧要通過一條狹小的通道,黑衣人剛走出了不到兩米,一個渾身酒臭的醉漢摟著一個衣衫暴露的女人晃蕩著從對麵走了過來,醉漢突然指著黑衣人笑了起來:“哎,小子,你們是幹什麼的?給老子讓開,好狗不擋道,你擋著老子的路了。”
女人咯咯的笑著,似乎特別欣賞醉漢身上的那種似乎是霸氣的東西。
黑衣人沒有動,默默的站在通道中間。醉漢把那個女人狠狠的朝旁邊一推,把她推得發出了一聲驚叫,然後慢吞吞的晃悠著湊近了黑衣人麵前,嘿嘿挑釁說:“怎麼小子,當老子說的話是放屁嗎?還是看上老子了。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老子玩女人也玩膩了,倒是不介意給你通通腸子……嘿嘿,嘿嘿嘿……”
醉漢說的話很下流,非常下流。黑衣人一直低著的頭猛然抬起,眼神刺向醉漢。醉漢愕然的發現這個黑衣人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晰,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狂熱的殺氣。這一刻他感到死亡的氣息環繞著他,酒精早就被殺氣刺激的隨著冷汗排了出來。醉漢的雙腿有些抖,他後悔了,不該招惹麵前的黑衣人,他絕對是個高手,舉手投足就能要了他的命的。
“滾!”
黑衣人嘴中緩緩吐出一個字。醉漢如蒙大赦的繞過黑衣人落荒而逃。
透過長長的通道,裏麵是毒蛇酒吧的大廳,這裏充滿了現代感金屬氣息的味道。一支重金屬的樂曲從特大號音箱中透出製造著噪音。十幾名金發碧眼的美女在大廳搭建的鐵籠子裏瘋狂的扭曲著,一絲不掛的展示著自己年輕美好的曲線。
場子裏無數年輕人互相緊貼著戰抖著,嘴裏還不時吐出一縷縷毒品的煙氣。有些興奮得過了頭的大漢們瘋狂的衝進籠子裏,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舞女按在身下,爽快的瘋狂的抽動著。瘋狂的舉動惹起一陣口哨叫罵,幾個衣衫不整似乎是學生的年輕人嬉笑著準備接大漢們的班輪番上陣。
在這個封閉式的大廳內人們肆無忌憚的展現著人性最醜惡的一麵,一具具雪白的肉體互相糾纏扭動著,偶爾還有幾聲悲慘呼救聲傳來,但是馬上就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隨後就是一陣痛苦的悶喊。
黑衣人隨手打飛幾個試圖騷擾他的大漢走進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包廂時完全封閉式的,關上門外麵的喧鬧聲一絲也傳達不進來。
包廂裏黑漆漆的,沒有燈光,不過這並不妨礙黑衣人的視覺,仿佛是白天一樣,黑衣人隨便找了個沙發重重坐了上去,茶幾上擺著一瓶酒,黑衣人自顧自的倒起來慢慢喝著。他對麵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從黑衣人進來後他的目光就一直凝實著黑衣人,良久,黑衣人哈出一口酒氣,對著中年人說道:“酒很好,不過不夠烈!”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真正好的酒都在那些欺淩我們的混蛋手裏,想要,就要用血汗去拚。”
黑衣人皺了一下眉頭,“鐵狼,你怎麼把‘蟻巢’設在這裏,太亂了,都是些惡心的人,我不喜歡!”
“嗬嗬嗬……”中年人發出一陣無奈的笑聲:“我們不就是生活在地下的螞蟻嗎?隻有混跡於一群垃圾臭蟲中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們。”
黑衣人冷漠的說:“我不喜歡這些臭蟲,他們太肮髒惡心了。”
對於黑衣人的抱怨中年男子鐵狼搖搖頭:“這不正是我們遺棄人的現狀嗎?想要光明正大的的生活在陽光下,隻有依靠拳頭才能辦得到,過去我們的懦弱妥協換來了什麼?前後幾十年有超過五十萬的遺棄人死在亞特蘭蒂斯人與人類的屠刀下,他們的雙手沾滿了我們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