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理完自己所負責的區域之後,簡仁就顯得無所事事了,百無聊賴之下,這貨不知從哪裏搞來一把躺椅,正躺在椅子上一搖一晃的曬著太陽。春天的正午日頭正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不過簡仁並沒有去食堂吃飯,因為他知道一般木飛總是這個時候來,順便還為他帶些吃食,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喝點小酒,既打發了肚皮,又消磨一下時間。
“小子,你現在都快要趕上我們家的太陽了,整天就是吃飽喝足曬太陽,打炮交配劃地盤。”
簡仁不用睜眼就知道是木飛來了,隻有這貨才能把話說得這麼下流。太陽是木飛家裏養的一隻鬆鼠,很難想象木飛這家夥居然很惡趣味的把一隻小小的鬆鼠和太陽聯係到一起。
簡仁一睜眼,就看到木飛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裏麵裝滿了飯菜,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美酒。聞到袋子裏飄出來的飯菜香味,簡仁笑了。
木飛毫不客氣的把簡仁從躺椅上推開,自己鵲巢鳩占的躺在上麵,一臉的痞子相,享受著全身沐浴在陽光之下的感覺,木飛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笑著說道:“真羨慕你這工作,可以天天正大光明地曬太陽。”
“雖然你笑的十分,頗有爺爺我幾分無恥的風采,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壞消息,讓你從春夢中醒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木飛嘿嘿一笑,懶洋洋的問道:“臭小子,你能有什麼壞消息告訴我,莫非是你的更年期到了,不過貌似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啊。”
簡仁嘿嘿的一陣壞笑,並不做聲。
聽著簡仁的怪笑,木飛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不過他也懶得睜眼,忍不住罵道:“臭小子,有屁就快點兒放。”
又是一陣壞笑,隨後簡仁那氣死人的聲音響起:“老兄啊,你再不起來的話飯菜就都被我吃光了。”
木飛聞言渾身一顫,隨後身子一彈就從躺椅上蹦了起來,正好看見簡仁把最後一個雞腿漢堡塞到嘴裏大大的咬了一個月牙般的缺口。木飛發出一陣悲憤的哀號:“臭小子,給我留一點啊,老子還餓著呢!”
一番激烈的漢堡爭奪戰之後,影響兩人友誼的漢堡終於被瓜分完畢,雙方又恢複了君子的麵貌,麵對麵坐著邊胡吹亂侃邊喝酒。
木飛的相貌說實話,稍微修飾一下絕對會迷倒不少少女,麵部線條硬朗得分明,再配上那雙迷死人不要命的桃花眼,中年人的陽剛魅力,更添三分英氣,特別是這老兄身上有一股潦倒的中年男人的風味,更顯出一種滄桑大叔的感覺,還真吸引到不少來回路過的女學員。
不過現在這位潦倒大叔卻半蹲著地上,嘴裏叼著一根煙,臉上掛著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已經滅絕好些時候的農民工。
對麵的簡仁形象也好不到哪裏去,大馬金刀的坐在幾塊踮起來的磚頭上,像個座山雕似地土匪流氓一般,小小年紀不學好,也叼著一根煙,臉上總是那種懶洋洋,之極的表情,當然,這兩個下流胚子之間絕對不會聊什麼健康的話題。
女人,永遠是他們嘴中的必不可缺的溝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