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釋懷(1 / 2)

“著急回去過年啊!”景韶頭也不抬地說,反正東南是遲早要打的,與其帶著大軍拖拖拉拉的走到半路被一道聖旨再派回來,莫不如一次解決。

這兩個封地拖得久了半點好處也無,隻因蜀軍、湘軍、黔軍這三方軍隊打了仗就要交還,且山高路遠,於他來說毫無意義,隻有江南的兵權十分重要。而且,如今看來重生的經驗還是挺有用的,兩個月就打下了西南,若是東南也能是這個速度,就真的能趕回去過年了。況且,今年冬天,京城裏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等他回去做。

垂目看著腰間的寶刀,慕含章抿了抿唇:“今日這個密室,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個……”景韶那筆的手頓了頓,糟了,今日隻顧在自己王妃麵前顯擺,得意忘形把這一點給忘了,頓筆繼續寫下去,麵不改色道,“那是□□留下的密梓中說的。”反正自家□□英明神武,把這種事推給□□自然也說得通。

靜靜地看著景韶英俊的側臉,密室之事倒是說得通,這西南王府當初就是□□命人建的,但勝境關與虎牙鶴嘴的那些布置,又從何說起?他給趙孟的第三個錦囊,是按景韶所說的那些寫上去的,結果完全應驗了,但這些日子以來又不見他收到什麼探子的消息。

“那……”啟唇,複又抿起,他不願說的事自己也不想勉強,這般接二連三的問終是不妥,慕含章的眸色黯了黯。

景韶寫完信件,才想起來自家王妃半晌都沒再說話,抬頭看他,正對上那一雙若有所思的美目,輕歎了口氣,伸手把人抱進懷裏。

“喵呀……”懷中的小虎崽因為顛簸睜開了眼睛,細細地叫了一聲在主人懷中蹭了蹭,被景韶抓著扔到了長榻上。小老虎這兩個月長了不少,君清抱久了肯定會累的。

慕含章輕笑了笑:“何苦總是跟它過不去。”

景韶不滿地在那溫暖的胸膛上蹭了蹭臉:“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慕含章緩緩摸了摸在胸口亂蹭的腦袋:“嗯,我知道。”景韶待自己的一顆心再清楚不過,但人心總是不知足的……果然還是自己太貪心了。

景韶歎了口氣,自家王妃心思太細,不跟他說清楚怕是會多想,但重生這種玄乎的事他自己都不明白,又從何說起?

沉默良久,在慕含章以為景韶不會再說的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了悶悶的聲音:“君清,你相信這世間有鬼神嗎?”

慕含章微微分開些看著他。

“我曾做了個夢,”景韶皺了皺眉,有時候他也懷疑,前世今生,會不會其中一個是個夢境,但夢境太長太真,又如此不可置信,“夢中給了我很多提示,像是南蠻不宜打,西南的防布等等,但這些東西又不盡然會全部應驗,所以……”

慕含章有些驚訝地望著他,本以為是什麼不能說的消息來源,如今卻是個夢,但若是上天所給的提醒,這一切還真就說得通了,畢竟再好的消息來源也不可能那般詳盡。

“並非是我有意要瞞你,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我自己都不明白。”景韶直直的看著他懷中人,心中卻暗自後悔,自己應該再編個理由的,這般直接的說出來,若是他不信,反倒誤會他胡亂搪塞可如何是好?“你信不信都不要緊,我隻是怕你多想,我……”苦惱地撓了撓頭,其他的事都能處理好,唯獨麵對著自家王妃,總是幹蠢事。

慕含章沉默地望著他良久,緩緩開口,歎息一般地輕聲說道:“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景韶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竟是信的!“君清,你,信我的話。”

“我信你。”慕含章緩緩勾起唇,這種秘密自該是藏在心底,連父母兄弟都不能說的,他卻這般說給自己,就隻為不讓他多想,這般的心意,又如何能辜負?

不是信你的話,是信你!景韶細細地回味話中之意,隻覺得整個心都漲得滿滿的,忍不住尋著那柔軟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一吻纏綿,所有的心結盡在這一刻消散,景韶第一次嚐到,隻是一個吻,便讓人迷醉如廝。

以君心,換我心,始知相憶深。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微喘,景韶看著懷中麵色微紅的人,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劃在人心上,癢癢的,暖暖的。忍不住又湊了上去,再次含住那泛紅的唇瓣,一隻手不安分地慢慢探入衣襟之中,輕車熟路的解開衣帶,帶著薄繭的手撫上那瑩潤的胸膛,在那小小的凸起之上揉捏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