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夕回到自己的宿舍,將那把“終霧”放在床邊的匣子裏。隨後來到倫敦機場前往巴黎,司念夕沒有帶任何行李,在巴黎協和廣場獨自散步,等待著一個人。
“念夕!”宿汣遠遠的跑來,她染著薄藤色的短卷發,在人群中很顯眼。司念夕微微一笑:“汣汣,你姥姥呢?”宿汣喘著氣,說:“她老人家說威尼斯不錯,要在那裏住一段時間。”“就她一個人?”“沒關心,她一千五百歲的高齡老人能頂一個漢子!”宿汣說完這句話有些尷尬的看向司念夕,“我將近一千兩百歲也是個高齡老人啊。”司念夕一邊走一邊牽起她的手,毫不在乎的說。“我在學院有點事,不能陪你在巴黎了。要不你和我回學院?”“也好。”宿汣今年已經九百三十歲了,失鬼族和司念夕一樣長得依舊年輕漂亮,隻是宿汣更活潑像個小妹妹。作為畫家花了十年剛剛遊遍全球,畫出的畫也不計其數。
兩人直奔機場返回倫敦,宿汣的行李可就多了,各種畫具紙張還有衣物,一共三個大旅行箱。她們回到學院已經是晚上了,司念夕將宿汣安排在自己隔壁的一間宿舍,這時宿汣已經叫喚著要吃飯,司念夕無奈道:“我一會兒叫外賣送到你房間,學院手續已經替你辦好了。”司念夕特意叫了一份中式餐廳的外賣,因為宿汣是她在民國時期SH認識的朋友,她考慮了一下,給宿汣多點了兩個菜,她的食量似乎和自己不相上下。
第二天,失鬼族實戰課上,因為失鬼族的能力是鬼化和操控生物,雖然鬼族的各項機能都是普通人的十多倍,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攻擊能力,教練是俄國人尼基塔將他們訓練的可以和其他鬼族對抗。宿汣換好緊身衣進入實戰室,被這房間的大小驚到
了,心想本賽姆家真是斥了巨資。她並沒有像其他人做準備訓練,而是坐到教練旁邊的位置。雖然是失鬼族,但是當年那場戰爭她也參加過,並且活著走了出來,對於自己的能力她和司念夕一樣有自信。她看了看其他失鬼族的的訓練,宿汣覺得把他們丟在戰場上一定活不過十分鍾,更別提遇到皇,血鬼族。一個健壯的中年人走來,看來他就是尼基塔了,那人對宿汣喝到:“你為什麼坐在這裏!”“我不敢去和他們訓練。”這時所有人看向宿汣,尼基塔看起來是個嚴肅的人:“那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連他們都害怕!”“教練你今年多大啊?574歲,對吧?”宿汣站起來,甜甜的笑著說道。尼塔基被驚到了,他確實是574歲,居然被一個小姑娘說出來了,這間屋子也就他年齡最高了吧。“都是年輕的失鬼族棟梁,打死就不好啦。還有你應該喊我祖宗了。”宿汣輕輕的說了一句,激怒了尼塔基,他剛要抬手打向宿汣,握緊的拳頭卻停滯在半空中:宿汣的手掌已經掐緊了他的脖子,尼塔基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姑娘要是再用點力自己就要死了。宿汣鬆開手指,活動活動手腕,道:“我比你大四百歲,該不該叫祖宗?”說罷,宿汣又坐在原來的位置,風輕雲淡的度過了一節課。
正午時,宿汣回到宿舍,相比餐廳她更喜歡叫外賣。她來到旁邊司念夕的宿舍,司念夕已經吃完午飯又自己在窗前站著,宿汣不知道自己第幾次看見她這樣站著了。“汣汣,我遇見唐霧那時候你也在吧。”“念夕,能不能......”宿汣一直想讓她不再執著於唐霧,卻沒有辦法。“你過來看。”宿汣走到窗前,在窗下張望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怎麼了?”“草坪椅子上的那個人。”甘子願坐在那裏在看書,“戴了一個麵具裝酷而已。”“你仔細看,他是不是有些像唐霧?”宿汣一開始以為她隻是出幻覺而已,帶著麵具又不能看出什麼。但是仔細一看......“好像真的有點像,你沒有摘過他的麵具?”宿汣覺得有些詭異,“最堅硬的子彈雖然能讓麵具產生裂縫,但是可能會傷到他的眼睛。”“你太粗魯,我幫你......哦,等等,我的外賣到了。”
第二天,宿汣上完文史課便去找甘子願,她注意到麵具後麵有一個機關才能摘下。連續五天,宿汣用盡各種辦法想摘下他的麵具,差點闖了男生宿舍,有一次,宿汣悄悄繞到甘子願身後,企圖打開機關,但是這麵具高級程度超過了她的想象:機關需要甘子願的指紋才能開啟。“阿甘呐,真不能讓姐姐看一下你的臉麼?”“你還是叫我甘子願吧。”宿汣一路跟著他,甘子願依舊沒反應,不生氣也不妥協。“你跟我聊聊,文史考試保證你滿分。”甘子願眼睛一亮,隻是別人看不到:“聊聊吧。”兩人坐在實戰教學樓的階梯上,宿汣長舒一口氣,道:“你應該猜到是誰想揭下你的麵具了吧?”“沒有。”“.......念夕說你長的很像一個她的故人。”“整張臉幾乎都被遮上了,她怎麼確定?”宿汣嘟囔一聲,她怎麼知道司念夕怎麼想的,非說他像唐霧。“嗯......她注意的還有你的氣質,和.....感覺。”宿汣硬著頭皮瞎編下去:“所以你讓她看一下,說不定長的不一樣,她就放棄了呢?”“不行,我長的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