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國都城皇宮中。
雙彩貓眼黑曜石從宮前十頃廣場上一鋪而就,陽光投影在上麵反射出明亮的綠色、紫色、暗紅色。每塊磚石上都有一道細細的光隨著太陽的升起變幻著位置,瑰麗又魅惑。
在皇宮外麵,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了整座都城,這是曆代黑皇用自身精血幻化的大陣,每一屆新皇登基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大陣加固。如今千年過去了,這個大陣已固若金湯,非人力不可破。
皇宮內黑皇的暖閣中,一個重傷的人被毫不憐惜的扔在地下——雙臂軟綿綿的搭在身上,雙腿一上一下無力的交疊著,肩膀處的血洞可怖的翻著皮肉,黑色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散發出難聞的味道,麵色發青,嘴唇慘白。
而他身邊一個身穿青色衣裙的少女則是神清氣爽的站在一邊,頭發高高的束起,一支碧綠色的簪子襯著白皙的肌膚格外耀眼,而她雙眼帶著絕對的忠誠看著那個從軟塌上走下來的人。
在少女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左擁右抱的陪伴美人品酒、作畫,而魚淵的到來無意中打斷了他的雅興,況且還是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進來。
血腥味頓時衝散了暖閣內的美酒清香,身邊的兩個美人捂著嘴看著地下的半死人,花容失色的抱住慵懶的帝王,用青蔥十指扣住淩迷燁結實的臂膀柔聲撒嬌道:“黑皇……這是什麼啊,奴家好害怕,快點兒趕他們出去好不好。”一邊說一邊搖了搖淩迷燁的胳膊,嬌美又甜膩。
然而淩迷燁隻是拍了拍美人們的香肩,給了她們每人一個安慰的眼神便不在理會她們的梨花帶雨來到少女麵前站定,魚淵抬起頭,眼角一滴凝固的鮮血格外刺目。
淩迷燁微微皺了皺眉,抬手輕輕拂去少女眼角的血汙,然後低頭看著地上的人眉頭擠的更高了,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鬼夏大人與白翼六聖滄暮、玄荊交手,為了保護櫻煞大人被打成重傷。”魚淵如實回答,聲音不高不低,一副莫不關己的神情。
“哦?”淩迷燁一挑眉,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他拉起鬼夏的一隻胳膊,然後動用神脈將不死之力一點一點順著對方的經脈灌輸到對方全身。
整個暖閣內金光大勝,本來旖旎的空氣中充斥著看不見的力量波動,一浪又一浪。而兩位圍坐在軟塌上的美人則是用手遮住了雙眼,大氣不敢出一聲。這樣的力量對於她們這些舞姬來說太過強大!
而伴隨著金光,鬼夏肩膀處的血洞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著,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嘴唇也慢慢恢複了紅色,隻是那一身髒醜的衣服依舊讓淩迷燁有些嫌棄。
淩迷燁做完這一切後重新靠回軟塌內,一隻手捏住了一位美人的下巴,伸出舌頭在對方臉上輕輕一舔。
美人被這溫熱、濕滑的觸感逗的咯咯直笑。整個暖閣內風光旖旎。
“哦,魚淵啊……”淩迷燁斜著眼睛看一旁帶著好奇的神色看向這邊的少女說道:“櫻煞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