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在走到一樓大廳前停了下來,和楚墨師徒兩人對立而站。
“既然是因為安保結怨,那咱們就以安保結算。”黃三道,之前的偽笑此時一掃而空,一張薑黃色的老臉滿是陰笑。
“菲菲,你在那邊沙發坐下。”楚墨示意藍菲菲道。藍菲菲確實也幫不上忙,若是讓她參合進來,誰知道這三個半老家夥會不會對她下黑手。
防人之心不可無,楚墨很清楚人心的險惡,和善時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陰險起來,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雷頓和楚墨都不知道的是,因為昨天的襲擊事件,沈蝶衣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前往公司處理公務。此時就在兩方人對峙時,一道高跟鞋聲由遠方響起,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腳步聲極為的沉穩,雷頓和楚墨都不自禁地向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沈蝶衣如同一朵天山雪蓮一般地出現在了三樓,身後跟著她的貼身保鏢沈月。沈月臉色一臉怒色,反倒是主人沈蝶衣神色靜寂,沒有一絲波動。
咯噔,咯噔!
一步步地沈蝶衣走了下來。看了看雙方,然後在廳前的沙發前坐了下來。藍菲菲看著一身白衣的沈蝶衣,一種愧然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滿是尷尬地站了起來,讓開了位置。
沈蝶衣輕輕一笑,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柔聲道:“菲菲妹妹,坐我身邊吧。”
藍菲菲滿臉羞紅,卻又有些受寵若驚地坐下。
沈蝶衣拍了拍另一邊的沙發,叫道:“路小姐,你也坐這邊吧。”
兩句話意思一樣,語氣中卻是分出了高下。一方仿佛是邀請,一方如同是命令。
路依然眼神看向黃三,後者點了點頭。
“既然是主人家發話了,依然,你便坐在那邊就是。畢竟保護沈小姐,本來就是你的責任。”
路依然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對著沈蝶衣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
沈蝶衣回了路依然一下,不再理會兩人,徑直看向了楚墨和黃三三人。
楚墨心神微怔,這小丫頭厲害啊!沈萬圖說她今年才十九歲,不過比藍菲菲大一歲。可是這差距,若說沈蝶衣氣場就像是帝國公主,那麼藍菲菲最多不過是一個小家碧玉而已。
路依然木然地坐在沈蝶衣身邊,微微地搖著頭,她知道就衝沈蝶衣剛才出場時的那份氣魄,她也是差的老遠。
“沈家有幸,得意請來國際知名的楚墨先生和國內扛鼎的雷頓安保公司,得到兩方相助,蝶衣不慎感激。昨夜發生的事情,蝶衣也是分外遺憾。”
沈蝶衣頓了一下,臉色隱隱露出一絲憂傷。
“誰是誰非,蝶衣才疏學淺,看不明白,但是蝶衣還是發自內心地希望你們兩方以和為貴。當然蝶衣也知道,蝶衣年紀太輕,挑不起什麼擔當,隻能盡量勸你們點到為止。還是希望你們給我這個薄麵!”
楚墨砸了砸嘴,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冰雪純潔的,也是夠毒的啊?
明明知道自己這邊隻有一個人,勢力處於相對較弱的地方。卻偏偏先點出自己是國際知名的一方?這小丫頭哪裏是在勸解他們啊,分明就是在火上澆油!
路依然經驗豐富,藍菲菲雖然年輕,但是也見慣了街麵上的勾心鬥角,哪裏聽不出沈蝶衣的話語意思來,兩女對望了一眼,各自微微地和沈蝶衣讓開了些。
沈蝶衣嘴角微微咧了下,接著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神情。
黃三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畢竟沈小姐是主人家,還是要給點麵子的。老九,小王,你們聽到了嗎?”
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對沈蝶衣的不屑。
雖然沈家在東海,乃至在全國的確都算是頗有名氣的,但是畢竟也隻是商業世家。而且相對於以前,還在走下坡路。
而他們雷頓可是在國內首屈一指的安保公司,便是在國際上也是有很大知名度的。做任務聽從主人家建議是很正常的,但是不代表就真正將主人家看在眼裏了。
尤其對方還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什麼大風大浪他沒有闖過,在他麵前玩心機,小孩子把戲了。
“我們年長你一輩,不過楚老弟你名聲更勝,和我們三個老家夥爭鬥也不算欺負你。咱們比三場,你和我們三人各交手一次,楚老弟,沒問題吧?”
楚墨點了點頭,公平嗎,不公平?但世上哪裏又有公平了!
“第一場呢,小王,你和楚老弟比比拳腳!”黃三道。
王姓中年人走了出來,看著楚墨嘿嘿笑著扳動起了關節,嘎嘎連響。
“慢來。”楚墨叫道,“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黃三獰笑了起來:“不錯,還是要有個章程才是。若是我們輸了,日後見到楚老弟,我們雷頓掉頭就走,而若是你輸了的話,很簡單,到我們死去的兄弟麵前,磕個頭道個歉就行。”
楚墨哈哈哈大笑三聲,笑道:“看來老黃你對你對你兄弟很有信心啊。不過呢,我對自己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