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頭罩坐在椅子上的人被一旁的大漢拿下了頭罩,頭罩下麵的人正是楚墨,他看到昏黃的燈光下麵有個戴著灰色高筒帽的男人,對方抬起頭嘴角上揚,是鄭宏遠。
“你……”楚墨微微搖晃腦袋,好不容易才恢複,右側有一癱倒椅子上的女人,“安犖,安犖。”
鄭宏遠看著楚墨,他手下打上的那一針可以讓訓練有素的人昏迷三個小時,但楚墨不過過了一個半小時就恢複了意識,他能夠想象出楚墨身體的能力。
“你很強,但還是不夠。”鄭宏遠搖搖頭,他的手下拉來了椅子,與楚墨麵對麵坐著。
楚墨用力掙紮,可是雙手被死死地綁住,雙腿也被綁在了椅子上麵,身子無法動彈,這裏很陰暗,有四個大漢圍在他的身邊,其中兩個在鄭宏遠的身後。
“你想怎麼樣?”楚墨知道鄭宏遠抓自己過來肯定有他的意圖,隻是事情發展到這一刻超出了他的預想,鄭宏遠本來說讓他幫助找尋殘肢,現在看來對方已經知道殘肢是他拿走的。
鄭宏遠拿出了香煙,身邊的手下點燃了火,他抽了一口,看看香煙,然後才把眼神放在了楚墨的臉上:“你拿走了我的東西,必須要付出,而且付出巨大的代價。”
話剛落音,鄭宏遠的手下就從一邊女人的頭上拿下了黑罩子,楚墨側頭一看果然是安犖,不過她緊閉雙眼,沒有意識。
“你到底想做什麼,衝我來!”楚墨憤怒地道,他不能讓安犖受到任何傷害。
鄭宏遠對他的手下揮了揮手,說:“你放心,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這個名叫安犖的女人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但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一切都將完蛋,恐怕你連安小姐的屍體都不會見到。”
“呸!”楚墨一口口水吐到了鄭宏遠的臉上,對方身後的大漢對著楚墨的臉就來了一拳,拳頭導致楚墨的嘴角流血,大漢還要動手,鄭宏遠冷聲道,“夠了!”
鄭宏遠從口袋中拿出了手巾擦了擦臉,收回手巾,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楚墨狠狠地威脅道:“我會讓你後悔的,不但是你,還有你的家人,你所有的朋友。”
“我相信你會這樣做。”鄭宏遠沒有害怕,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對著身邊的人一揮手,周圍的人都離開,起身的鄭宏遠在楚墨的脖頸上打了一振。
楚墨感覺到渾身上下沒有了力氣,但是還有著意識。
“這個東西的藥效比剛才差點,他隻能讓你無法活動,嗬嗬。”鄭宏遠解釋道。
對方很小心,楚墨本來可以利用一些手段離開這裏,可是鄭宏遠的動作真的讓他無法動彈身子,隻有嘴巴還能動彈,他不知道鄭宏遠給他注飛射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楚墨必須盡快得到鄭宏遠嘴裏的消息,曾經的他不受威脅,作為一個盜賊,他不能被任何人抓住弱點,但現在不一樣,他已經將要變成一個正常的人,擁有正常的生活。
鄭宏遠笑了笑:“好很好奇一件事情,在沈蝶衣和安犖之間你要做出選擇,你會選擇誰?”
他的意思楚墨很難明白,現在的楚墨滿腦子都是安犖,他不想讓安犖受到任何傷害,也是因為他牽連了安犖。
選擇,鄭宏遠的選擇讓楚墨萬分糾結,他心底告訴自己,兩個人都會選擇。
“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就像我們有句老話是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說呢?”鄭宏遠說完話抽了口香煙。
青白色的煙在楚墨的臉頰飄過,他的眼睛裏充滿了一種憤怒,選擇是不願意的,他似乎能考慮到鄭宏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所謂的選擇是留下安犖的性命,去完成鄭宏遠想對沈蝶衣對沈家集團沒有完成的惡事。
“我不會幫你,我也不能幫你。”楚墨的雙眼通紅,聲音發顫。
鄭宏遠麵無表情,他把剩下半根的香煙扔在了地麵,用腳踩滅,站起身子的同時伸手把楚墨的頭對向了安犖。
“你的女人在流血。”鄭宏遠低聲道。
楚墨清楚地看到安犖的肩膀,一大片黑紅黑紅的顏色,燈光照應在安犖的臉上,他這才發現安犖的臉色很白。
“你我都清楚,如果她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鄭宏遠盯著楚墨,楚墨一句話也不說,但眼神越來越紅。
鄭宏遠手抓住安犖的下巴,轉頭對著楚墨說:“你放心好了,這種藥劑很有意思,在藥效內,就算她的胳膊被砍斷她也不會知道發生什麼。”
“別,別……”楚墨知道鄭宏遠想做什麼,他不受威脅是以前,現在不是。
這一刻的楚墨真的怕了,他無法動彈身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安犖離開。
“那這麼說,你是選擇安小姐嘍。”鄭宏遠的嘴角上揚。
楚墨的身體不停使喚,他無法動身,嘴巴中說道:“你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