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說出來有那麼難嗎,而且就算是什麼都沒準備,他也不會對楚墨有什麼變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李嫣兒偷偷扯了扯周挽依的衣服,小聲說道:“挽依,大壞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他拿出的是什麼東西啊,之前也沒見過,不會是真的從哪撿的吧。”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想想,那個家夥吃過虧嗎?”
周挽依搖了搖頭,不過看起來對楚墨並沒有太過於擔心。
李嫣兒想了一下,自從認識楚墨以來發生的每件事好像他真的沒有吃過一次虧,反而那些想讓他吃虧的人最後都吃不了兜著走了,疑惑的看著楚墨,緊張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杳杳現在眼裏隻有楚墨,也沒有注意到周挽依和李嫣兒之間的對話,兩隻手緊緊的抱成拳頭,沒想到卻被一直注視著自己女兒的徐曼麗看在眼裏。
女兒看來也長大了啊,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了,徐曼麗看著杳杳,既欣慰又心痛。
楚墨毫不在意所有人質疑的眼神,用兩根手指夾起灰色小圓盒,非常認真的說:“沒錯,這就是我說的讓吳家顏麵盡失的東西,不知道張管家有什麼問題嗎?”
“哈哈哈,沒有沒有,楚先生你繼續,快點展示一下這個東西是何等的珍貴。”
張管家看到楚墨明明拿出一個垃圾還要裝作是稀世珍寶,不禁有些笑岔了氣。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陸鬆然皺了皺眉頭,楚墨這個人雖然話語粗俗鄙陋,但也不是完全的一根朽木,起碼看得出來他對華夏的文化的了解並不是裝出來的。
而且說起來楚墨針對的人也就隻有吳家的張管家一人,這個張管家跟他無冤無仇,兩人甚至都是初次見麵,楚墨跟吳家也沒有什麼衝突,這麼看來,楚墨多次出言諷刺張管家竟好像是在幫他們陸家出頭說話。
想通了這個關節陸鬆然站了出來,背負著雙手,就像是先生教育自己的學生對楚墨說道:“把你的東西收起來吧,無論貴重與否我陸某都是不會收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雖然陸鬆然對楚墨說話的語氣冷淡,甚至有些不屑一顧的感覺,但是卻是再幫楚墨說話,不準備讓他出醜。
張管家沒想到陸鬆然居然會幫楚墨說話,他準備了這麼久可不會讓楚墨就這麼輕易的逃過去,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陸先生這等高人自然是看不上這些身外之物,可是我等卻是十分好奇,而且等了這麼久了,如果沒有見識到這位楚先生口中的貴重寶物,我恐怕以後將會夜夜難眠。”
陸鬆然淩厲的眼神掃在張管家的臉上,冷聲說道:“張管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下陸先生是不是忘了什麼,而且如果陸先生不關心的話大可以站到一邊,我倒是非常想和這位楚先生多親近親近。”
張管家輕蔑的笑了笑,絲毫沒把陸鬆然看在眼裏,身處在陸鬆然的家中,竟然驅趕這個家的主人。
陸鬆然的幾個族兄族弟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有些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他們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現在也插不上什麼話。
不過卻在心裏恨恨的想到傳承至今的書香名門陸家居然會有如此憋屈的時候。
陸鬆然雙眼如一對利劍凝視著張管家,身體繃得緊緊的,背負在身後的兩隻手攥得咯吱作響,最後還是忍住了,攥著的手也無力的鬆開。
看來是陸家跟吳家達成了什麼協議啊,楚墨眯著眼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趾高氣揚的張管家,陸鬆然一身的錚錚鐵骨他可是見識過的,可是現在居然被一個小人這樣指著鼻子說話都沒有任何表示,看來陸家似乎遇到了不小的問題,怪不得要狠心將杳杳嫁過去呢。
先不說被張管家踩在頭上放肆的人是杳杳的父親,就衝著剛才陸鬆然開口幫他楚墨就有理由給這個不可一世的張管家一點顏色瞧瞧。
張管家被陸鬆然的眼睛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感覺到剛才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不過他還不會為了這點事就道歉,看來是真被陸鬆然的眼神看怕了,張管家回避著陸鬆然的目光。
現在可沒有人還能幫你了,張管家轉頭盯著看起來已經孤立無援的楚墨,嘴角掛著陰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