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口中十分惋惜的告訴張管家正巧沒有了,臉上卻絲毫沒有惋惜的表情,反而掛著玩味的笑容。
“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會這麼好心,說起來這個張管家真是可憐,居然遇到了楚墨這種人。”
周挽依在心裏麵毒舌了一句,不過他對楚墨的做法非常滿意,這個張管家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居然囂張狂妄的對陸家人冷言冷語,雖然陸家的人都比較固執死板,但他們裏麵沒有一個壞人,可以說整個餘杭的教育事業都是陸家扛起來的。
“活該。”
所有的陸家人都知道楚墨是故意找張管家的麻煩,但是卻沒一個人站出來勸解,張管家趾高氣昂的態度就已經讓他們看不過眼了,更別說剛才還冷言冷語的侮辱了他們陸家,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而且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楚墨才剛剛給他們送上這麼珍貴的禮物,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會幫張管家說話。
張管家的手懸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臉上漲成了豬肝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楚墨從來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剛才張管家想借題發揮,用帶來的禮物來落他的麵子,不過很可惜失敗了反而弄了自己一身腥,但是楚墨並沒有想過讓他這麼輕鬆的就過去。
之前張管家是直接將東西攬入懷中告訴楚墨沒有了,而到了楚墨這裏,就做的更狠了,他把東西都放到了張管家的麵前再在最後的時候收回來,簡直就是給了人希望,然後再把他送入絕望。
張管家這一路走來,比現在更令人難堪的事也經曆過了,不過自從成為吳家的管家以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再經曆過這麼屈辱的事了,張管家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
他現在心中對楚墨沒有恨意,因為楚墨的強大讓他恨都恨不起來,心裏麵全是無盡的後悔,後悔幹嘛要招惹楚墨,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張管家隻想盡快談好定親的事情然後快速的離開陸家。
楚墨看到張管家好像蒼老了幾歲一樣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能隱忍,越是憤怒反而越是冷靜,怪不得能成為吳家的管家。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張管家臉上再也沒有了狂傲之色,平靜的對旁邊坐著的陸鬆然抱了一下手說道:“陸先生,關於杳杳小姐和我們家二少爺的親事我們老爺想盡快完事,初步定在後天宴請賓客,不知道陸先生可有其他的意見嗎?如果沒有的話時候也不早了,我就盡快回去跟老爺交差了。”
陸鬆然皺了下眉頭說道:“怎麼這麼急。”
還沒等張管家回答,聽到兩人談話的徐曼麗就起身笑著說道:“張管家,你看這事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種終身大事可倉促不得,我們這邊還什麼都沒準備呢,不如商量一下再定吧。”
如果是在之前,張管家絕對會冷聲告訴徐曼麗不可以,吳老爺說哪天就必須哪天,他們陸家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今晚沒想到提到了鐵板,有楚墨在這恐怕他是不可能跟陸家談妥了。
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隻能將此事稟報給自家老爺,讓他來做出決斷。
看現在樣子不管是陸鬆然還是徐曼麗都是不同意吳老爺安排的後天的,張管家知道就算是繼續商量下去也肯定定不下來,反而還會被那個楚墨變著法子的羞辱。
索性也就不準備繼續待下去了,就一咬牙站起來說道:“在下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陸先生和陸夫人的想法我也會告訴我們家老爺,到時候再有我們家老爺跟二位溝通吧,告辭了!”
說完張管家就急匆匆的向外麵走去,也不管主人是否同意,看得出來他真的快被楚墨給玩死了。
看到張管家起身離開,對他沒有好臉色的陸鬆然和徐曼麗都沒有進行挽留,甚至都沒有人起身去送張管家出門,隻是喊來一個傭人將張管家送出門口,這在陸家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足以證明所有陸家人對張管家的憤恨之心。
本來今晚說好的是個大喜的日子的,結果其中男方的代表就這麼不歡而散了,就算是在普通人家裏也是很少見的情況,所有人也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這究竟算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隻有周挽依和李嫣兒臉上笑開了花,在桌子地下偷偷擊了個掌,然後悄悄的對楚墨豎了一個大拇指。
周挽依不禁在心裏感歎楚墨攪和事的能力真是太強了,說句不好聽的簡直就是一根攪屎棍,不過她已經開始在心裏謀劃著怎麼樣好好利用楚墨來完成自己許多沒法去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