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並不清楚杳杳心裏麵的想法,但是就算是清楚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杳杳心裏麵懷著心事,一路上兩個人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過好在比一開始的尷尬氣氛好太多了。
沒有起什麼波浪,兩人平平淡淡的趕到了杳杳的家中,停下車後楚墨也是先下車去幫後麵的杳杳紳士的打開車門,杳杳微笑著點頭回禮然後輕巧的邁著腳步走了下來。
往這來的時候杳杳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陸家的傭人們也就早早的在門口等待著,此時看到楚墨和自家小姐下車,連忙走過來將兩人迎了進去。
陸鬆然和徐曼麗夫妻二人看來也等候多時了,看到楚墨和杳杳被傭人迎進了門也是站起身來點了下頭,示意兩人過來坐。
從一進門楚墨就感覺陸鬆然和徐曼麗兩個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不好問什麼,按照兩人的安排坐到了旁邊。
等到四人坐定,傭人將準備好的茶水端了上來,楚墨道了一聲謝就雙手接了過來。
楚墨並不知道就是這麼細小的一個動作卻被陸鬆然和徐曼麗看在眼裏,兩人對視了一眼,讚賞的點了點頭。
陸鬆然磨不開麵子,徐曼麗就笑著跟楚墨打了一聲招呼:“小楚啊,昨天晚上走得匆忙我們也忘了問了,在這裏還吃得習慣嗎?”
楚墨聽到徐曼麗對他的稱呼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吐出來,這是多久沒有聽到小楚這麼接地氣的稱呼了。
這個稱呼徐曼麗也是拒絕的,但是你說叫什麼好吧,直接喊名字吧不太禮貌,叫楚先生吧又顯得有些生分,想來想去也就小楚這個稱呼最為合適了。
楚墨差點被水嗆到的樣子杳杳一家三人都看在眼裏,徐曼麗臉上也有些尷尬之意,不過很快就穩住了,臉上帶著微笑,慈眉善目的看著楚墨。
杳杳也有些吃驚自己的母親怎麼會這麼稱呼楚墨,不過看到楚墨更加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是忘掉了疑惑,捂嘴輕笑。
楚墨也很快從小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嗬嗬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說道:“挺好的,非常有家的味道,勞伯母費心了。”
楚墨是實話實說,昨晚陸家晚宴上的菜肴跟外麵的相比自然實現的比較樸素,清淡,所以才說比較有家的味道。
可是這句話聽到徐曼麗的耳朵裏卻聽出來了另外一個意思,不禁在心裏暗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急躁,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成為一家人了啊,哎,不過這也不怪他,誰叫我家的女兒實在是太優秀了呢。”
杳杳也沒有覺得楚墨話裏有什麼不對,不過無意中瞥了一眼,卻看到自己的母親驕傲並帶著讚賞的眼神,有些雲裏霧裏的,心裏麵也是奇怪,今天母親到底是怎麼了。
徐曼麗以前從沒聽自己女兒提起過這麼一個人,現在她也是隻知道名字而已,就好奇的說道:“說到了家的味道,小楚你是哪的人啊。”
楚墨也算是習慣了小楚這個稱呼,這次倒是沒出什麼洋相,客氣的回答說:“我是京都人。”
居無定所的楚墨哪有什麼家,不過金盾局也能勉強算是他的一個家了,這麼說也就沒什麼不對。
“哦,京都啊,天子腳下,那可是個好地方。”
徐曼麗讚歎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小楚你的父母也都在京都嗎?”
楚墨攤了攤手,非常平和的說道:“伯母,我家裏就我自己。”
“真是不好意思啊,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挺辛苦的吧。”
徐曼麗也沒想到楚墨的家中就隻有他自己了,有些後悔剛才問的問題,滿懷歉意的跟楚墨說了一聲,看到楚墨平和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
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杳杳也不會知道楚墨家中隻有他自己孤單的一個人,看著楚墨的眼睛裏也帶著一絲心疼,不過杳杳也察覺到自己母親的問題越問越奇怪,又是家住在哪,又是家裏還有什麼人的。
楚墨笑了笑,勸慰了一聲:“沒關係伯母,我早就已經看開了,而且你看我也沒受什麼苦,一個人生活也還算自由。”
“真是個堅強的孩子,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可以把這裏當成你的家。”
徐曼麗對楚墨更加滿意了,不但對人有禮貌,而且性格還這麼堅強,正好跟性格溫順的女兒互補。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徐曼麗不得不承認剛才聽到楚墨說他家裏隻有他自己的時候,除了心疼還有一絲欣喜,她將杳杳從小養大成人,自然知道杳杳的性格有多麼的平和溫順,生怕她以後嫁不到好人家被婆婆欺負,現在可好,直接將這個隱患給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