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就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看起來應該是管家的人物恭敬的將老農引了進去,這個管家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雖然頭發有些斑白但是身體還是非常硬朗的,很明顯他應該是知道老農的,在他的麵前不敢端一點架子。
達爾文的念力感知附著在老農的周圍,對周圍的景象也是盡收眼底,可以說這處宅院所有的設施應有盡有,光是負責清理的傭人恐怕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此處大門距離住宅還有非常遠的距離,老管家這麼大年紀也是開著一輛小型的觀光車過來的,將老農請到了觀光車上,老管家笑容滿麵坐在前麵直奔豪宅而去。
“這些人的生活真是奢侈啊。”楚墨在心裏也是感歎了一句,以他從前的財力雖然也可以擁有這樣的生活水平,但是他更多的還是將這些錢用來幫助別人。
雖然並不仇富,但是楚墨對這種奢侈的生活十分看不慣,這裏一天所浪費的資源就足夠資助不知道多少受苦的人民了。
老管家載著老農足足逛了五分鍾才來到住宅的前麵,足以看出來這裏麵究竟有多大,平穩的將觀光車停下,老管家絲毫看不出年邁,一下子從車上竄了下來,腿腳靈活的就像是一個年輕人。
老管家對老農雖然恭敬,但是不像張野那樣看起來非常卑微,足以表示他們的底氣,將老農從觀光車上引下來後,老管家急走幾步按了下大門上的門鈴,一個傭人從裏麵將門打了開來。
老管家彎了彎身子,伸出一隻手對老農恭敬的擺出請的姿勢,老農也沒有說話,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雖然他穿著與這個奢華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身上那種根本隱藏不住的強大壓迫力卻讓所有人沒有一個敢小覷他。
豪宅裏麵更不用說,奢華的程度足以讓第一次來的人目瞪口呆,貴重的程度甚至連地板都不敢隨意踩踏,老農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沾滿泥土的破布鞋隨意的在上麵走動,似乎在他眼中腳下踩著的就隻是路,現在這樣奢華的地板和他在村子裏所有的泥土路沒有任何的區別。
沙發上早有個人坐在那裏等候多時了,聽到老農厚重的腳步聲,隨即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聲音渾厚有力的說道:“劉老,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黃家了。”
老農看著眼前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但是氣勢卻一點都不遜色於自己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說道:“黃先生,好久不見了。”
這位被老農稱為黃先生的中年男人相貌堂堂,身軀凜凜,國字臉上雖然現在麵帶笑容,但是威嚴的氣質卻也是根本隱藏不住,兩條眉毛渾黑的如同刷了漆一般,淩厲的眼睛寒光四射,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霸氣。
雖然他已經人到中年,但是身上一點都看不出這個年紀的滄桑,似乎用成熟男人來形容還要更準確一些。
楚墨從達爾文的念力感知中看到這個威嚴霸氣的中年男人,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確信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是這張臉看起來竟然有些眼熟,楚墨回憶了一下,腦中亮光一現,眼睛眯了起來,左手輕敲著下巴。
他剛才就想起來了,這個威嚴的中年男人跟上次在閱微草堂見過的黃莫霖眉眼間有幾分相像,而且不隻是如此,兩人的氣質也十分的相似,隻是相比較之下黃莫霖看起來還比較稚嫩。
但是這種稚嫩也是相對來說的,跟這個中年男人相比或許還略顯稚嫩,但是同齡人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楚墨估計這些同齡人遇到黃莫霖甚至會被氣勢壓製的喘不動氣,別說是跟黃莫霖相仿的這些同齡人了,恐怕其他世家的那些掌舵人也還不如黃莫霖來得威懾。
這種氣質更像是一種傳承,就像是古時候的皇家一樣,每一代的君王無論是否擁有過人的才能,身上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都是不可磨滅的,米粒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所以無論君王如何臣子都是俯首稱臣的。
不過想到黃家位列餘杭第一家族從未變過,就相當於這裏的土皇帝一樣,能培養出這種帝王的氣質也是說得通的。
楚墨猜得沒錯,這個與老農相對而立的就是黃莫霖的父親,也就是現在黃家最高的存在,他的意誌就代表著黃家的意誌,他就是黃家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