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雕工就暫且不提了,這個大小程度咱也先不說,楚先生你看這玉質通透,色澤鮮紅欲滴,不是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鮮者紅如淋漓之鮮血,凝者聚而不散,不就是形容的它嗎。”
別看這個漢子是解釋的有模有樣,其實他一個粗人也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他也就能看出來個很值錢,至於值錢到什麼程度就說不出來了,剛才這些話都是他經常聽人說,耳濡目染學來的。
可是看楚墨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被他唬住了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口中嘖嘖稱讚,圍繞著這個三足酒樽轉了一圈,就想伸手去感受一下這等價值連城的寶物。
可是被眼尖的漢子看到了,急忙攔住了楚墨說道:“楚先生,使不得,這個東西是碰不得的。”
被攔下來的楚墨看上去有些不高興,語氣也一下子冷了下來說道:“碰不得?碰不得那把它放在這裏幹什麼,能生小的嗎?還是其實是別人都能碰得,隻有我碰不得?”
漢子見楚墨看上去似乎是真的不高興了,隻能慌忙解釋說:“楚先生你說笑了,這個血色酒樽也可以說是我們莫霖居的門麵,專門放出來供大家欣賞的,所有人都不能有任何的接觸,絕對不是隻針對楚先生您的,別說是您了,就算是我們老板本人也是一樣。”
等他這麼說完,楚墨的臉上看上去才稍微有些緩和,漢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為了等楚墨發怒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現在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但是這個三足酒樽真的是事關重大,他剛才完全不是在有意的針對楚墨,而是實事求是的說的,要是真的讓楚墨摸上了,他也是脫不了幹係,所以隻能決定哪怕是到最後也沒有激怒楚墨,也不能讓他觸碰到這個酒樽。
楚墨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好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咱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去吧。”
漢子沒想到楚墨居然這麼通情達理,說走就走,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完全忘記剛才因此而生氣的時候了,不過這總歸是好事一樁,隻要離開了這個地方就能放下心來,沒有後顧之憂了。
“哎呦!”
可是好景不長,漢子才剛剛鬆下一口氣,就看到楚墨經過血色酒樽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旁邊的血色酒樽上,漢子心道一聲不好,眼睛瞪得都有些呲裂,急忙縱身靠過去想將楚墨扶住。
“那個家夥要幹嘛!”
不遠處一直關注著的周挽依也看到了楚墨這個舉動,心髒也跟著提了起來,楚墨要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但是這個血色酒樽她也是知道的,雖然是歸黃莫霖所有,但是就算是黃家也沒有可以幾樣可以與之相比的東西,貴重程度可見一斑。
這麼多年來,周挽依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夠碰一下這個酒樽,可是現在看楚墨的樣子居然是想要把它撞倒。
“完蛋了,這下可要出大亂子了。”
周挽依在心裏暗道了一聲,楚墨既然已經動了,就絕對沒有停下來的道理,看來他是勢在必行要撞到這個血色酒樽了,這具血色酒樽在黃莫霖心中的重要程度周挽依雖然不甚了解,但是絕對是非常非常高的,如果真的被楚墨撞到了,那就代表著他和黃家絕對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她不知道的是,從楚墨查到黃家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起,他和黃家就不可能再有緩和的餘地了。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李嫣兒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隻看到楚墨不知道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要摔倒,也沒想到那麼多。
一直偷偷在為楚墨擔心的杳杳看到了這一幕,她也猜到了楚墨一定是故意而為之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在身前緊緊抱住,隻能在心裏默默為楚墨祈禱。
周挽依和杳杳沒有猜錯,楚墨就是故意的,看起來這個血色酒樽應該就是這個莫霖居最貴重的東西了,你黃莫霖不是不想出來嗎,那現在倒是要看看你是否還能沉得住氣,一直隱於幕後。
結局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這具血色酒樽轟然倒地,摔的是七零八落,殘骸滿地都是,眼看是完全毀壞,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複原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