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周挽依和李嫣兒為了杳杳的事突然心生感觸,回憶起了他少年時代的事情,興許此刻他是羨慕杳杳的。
杳杳已經救了回來,但是通過這件事楚墨也發現自己在意的人實在太多,如果有心人隨便抓誰,都能去要挾他。
這就已經告訴別人,楚墨有個眾所周知的軟肋,那就是對身邊的人太在意。
的確得想個辦法才行!
但是很快新的問題又來了,陸家的婚禮怎麼辦,他們也沒證據說是陸家綁的人,然後他們把認偷回來了,所以陸家還是會來要求杳杳和陸家二傻少爺結婚。
可是他不能動用金盾局的力量,隻能是用明爭暗鬥這樣的方式去扳倒陸家,或者逼陸家退婚。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望著窗外的黑夜,楚墨這樣問著自己。
他原本是來餘杭調查超然力者的神秘組織,但是卻沒想到再次的卷入家族之間的爭鬥,全身而退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奢望。
暮以微穿著柔軟的睡飽,拿著浴巾擦著身體,走進楚墨的房間。
“怎麼了,一個人在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隻是想著今天的事情!”
雖然有幸看到了暮以微生活的一麵,但是楚墨卻高興不起來,杳杳的這件事還沒解決,他實在不想杳杳這樣花季的少女,去陪著一個傻子過一生,她能配更好的男人。
“別騙我了,肯定是杳杳的事,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幫你。”
楚墨聽了是很受安慰,感謝她能說這樣的話。
“也不是煩惱,一個陸家我當然不放在眼裏,可是我怕我是不是過早的進入了餘杭大眾的眼裏了。”
暮以微倒是無語極了,心想楚墨還真的敢說,他把吳家的麵子踩的一文不值,又不買陸家的帳,接著又到黃莫霖的地盤大鬧,而且把他手下的第一愛將莊毅給活活氣死,又打爛了最值錢的古董,如果上麵的這些還不能讓餘杭這片土地的人記住楚墨這個名字,那就沒人能讓大家記住了。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我說的是真的。”
暮以微捂著嘴笑了笑,這樣的楚墨還是她認識的楚墨嗎?這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啊!
“得了,你就別賣萌了,我能答應你進金盾局,就一定會幫你。”
楚墨嘿嘿的笑著,暮以微不愧是觀察力了得,他和她明明才隻是認識了不到一個月,卻已經像認識十幾年的老友一樣了。
“那謝謝了!”
表明自己的態度後,暮以微起身靠近坐在床邊的楚墨,他隱約的看到她好像裏麵是真空的,楚墨還以為她要把他撲倒,結果隻是在額頭親了下,害得他緊張的很。
在國外長大的楚墨哪裏不懂這個吻是什麼意思?晚安吻,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感夾雜在裏麵,可是在門口偷看的周挽依卻不是這麼想了!
“她還真敢親下去,真是個浪蕩的女人,不知道她外麵還有多少的男人!”
周挽依不知道自己幹嘛這麼生氣,像是看到了自己丈夫和別人偷一樣的感覺,她不斷告訴自己絕對不會對楚墨有任何的感覺的。
但是現在事情卻朝著不可控製那方麵發展!
看到暮以微走出來,周挽依嫌惡的望了她一眼,像是她和楚墨做了什麼邪惡的事情似的。
暮以微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這個反應,不過事實上如果是別的女孩對她這麼沒禮貌的話,早就被催眠躺在不知名男人的床上了。
感覺到走遠了,周挽依拖著白色的裙擺一步一步的踏進了楚墨得房間,四周打量了會。
“你們剛才談什麼?好像很機密的樣子,可以讓我知道嗎?”周挽依實在受不了,她必須搞懂心裏的那些疑問。
“你沒事吧?”楚墨關心的問道,今天的周挽依實在有點反常,和以往進來損他損到抓狂。
“你回答我的問題!”周挽依大吼道,樣子都讓楚墨有點害怕了。
“隻是說了點杳杳的事情,怎麼了?”
楚墨心裏很奇怪,今天的周挽依到底是抽了什麼瘋?他沒覺得他和暮以微剛才的話題有什麼不對!
站在大床的前麵,心裏有些五味雜陳的看著新換上的純白色的床單。本就是因為一個荒唐的脅迫而被迫在一起的兩個人,如今要同處一室,還不得不在這大床上共眠,該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她用手捋平了床單上的一絲褶皺,卻忽然抓緊了床單,床單被鬆開來的時候,就像是湖麵的波紋一樣。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開來,恰似她動蕩不定的心湖。
一陣砰砰的敲門聲,還沒等被嚇了一跳的周挽依回過身來,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敢貿貿然打開這個門的除了他楚墨還能有誰。楚墨看著尚且撫著床單沒有回過神的周挽依,勾起嘴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眼裏的神情分明是以為她還在肖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