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輕輕一避,把手上的人一推,那人撞在了後麵追上來的兩個同伴身上,三個人摔成一團,早有早起的客人看到這一幕,笑得前俯後仰。
在廚房的阿麗莎也聽到了動靜,她走出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嚇得蒼白,急急忙忙扶起摔作一團的三個人,咕噥咕噥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個人圍著一個婦女,氣勢洶洶,大有吃了她的意思。
阿麗莎的眼睛裏滾出眼淚,三個人伸出手,嘰裏呱啦說了一通,阿麗莎也說了一通,誰也沒有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隻是看見阿麗莎一個勁的搖頭。
楚墨見不得他們欺負人,他要拉阿麗莎走,阿麗莎淚眼婆娑,搖搖頭:“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走。”
一個人走上來推了一把楚墨,楚墨反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阿麗莎眼淚再一次滾落,她一邊把楚墨擋在自己的身後一邊對著那人不停地低頭哈腰。
這時郭峰走了過來,他對著三個人說:“阿麗莎,麻煩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想死得太難看了,就帶著錢滾出這裏。”
阿麗莎為難地看著郭峰。
跟在郭峰身後的暮威衝阿麗莎點點頭:“阿麗莎,你就照他說的辦吧。”
阿麗莎戰戰巍巍的翻譯了一遍,三個來路不明的人看了一眼郭峰滿身的肌肉,知道他是練家子,趕緊灰溜溜地逃了。
三個人走了之後,阿麗莎對著郭峰暮威和楚墨一個勁的鞠躬感謝。
暮威問:“這三個家夥到底什麼人,他們都不會說華夏語嗎?”
阿麗莎點點頭,擦擦眼淚說道:“他們不是華夏人,所以不會說華夏語。”
阿麗莎把這三個人來曆告訴了楚墨三人。
原來這三個人是蒲甘國人,因為這裏是邊境地帶所有他們出入很方便。
這三個人是一個叫太全會組織的成員。
因為邊境經常出現販毒和槍戰事件,不要說販毒人員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就是住在附近的老百姓也是每天提心吊膽。
太全會橫空出世,這個組織是為了維護商戶的利益存在的組織,商戶每個月交一次保護費,而且每戶交的都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
暮威很好奇。
“怎麼?想取經?”郭峰硬邦邦的說。
暮威不理郭峰,看著阿麗莎,阿麗莎解釋:“因為每家每戶的收益都不一樣,每月的收益也有不同,太全會的人是根據你的收益來收保護費的。”
“每個月的十五號,你把錢放在前台抽屜上,他們拿走,就能保你一個月平安。”
“如果他們沒有拿到保護費呢?”郭峰問。
“那就自求多福吧,這一帶雖然離邊境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難免會發生殃及池魚的事情。”阿麗莎把未交保護費商戶出現的意外歸結於人禍。
“看來我是好心辦壞事了。”
一直一言不發的楚墨說完這句話,又咬了一口油條,一點都沒有懺悔的意思。
阿麗莎擺擺手:“楚先生也是好心,沒事的。”
雖然阿麗莎說沒事,但是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三個人一定會找上門的。
楚墨破壞了規則,太全會的人隻會以為有人要挑戰自己的權威。
看來自己是個阿麗莎惹麻煩了。
三個人吃完早餐,回到了楚墨的房間。
客棧臨水而建,拉開窗簾,低頭是碧波蕩漾,抬頭是朗朗晴空,遠處是崇山峻嶺,楚墨折回身子,坐在沙發上,愜意地欣賞外麵的如畫的風景。
“多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楚墨問。
郭峰瞟了他一眼,道:“你要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昨天晚上接到的消息,出訪的日期已經推遲了一周,這樣算下來,我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上級給了死命令,一定要按時完成任務。”
有幾隻鳥落在了陽台上,其中有一隻飛了進來,落在了楚墨的肩頭。
楚墨微微側頭,衝它一笑,鳥撲騰撲騰翅膀,落在了郭峰的肩頭。
幾秒後,鳥撲著潔白的翅膀飛了出去。
楚墨盯著郭峰的肩頭,哈哈笑了,暮威看向郭峰,也笑了。
郭峰一看自己的肩膀,臉黑了。
他撲向陽台,小鳥被驚飛了,一眨眼消失在碧水藍天裏。
被小鳥這樣一鬧騰,三個人也就沒有再繼續提起九龍玉杯的事了。
下午,郭峰辦了多住一天的手續。
“這家夥還是挺有人情味的。”
暮威對著外麵的風景說。
楚墨卻早已坐在沙發上打瞌睡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