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對眼前的山口惠子,甚至是她身後的太全會都不敢小瞧了。這次出來找九龍玉杯,隻有直屬領導和中央領導知道這件事情,在這麼一個偏遠的地方的一個組織頭頭,竟然知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的護照上不是寫著嗎?”惠子輕笑解釋。
郭峰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從一線退了下來以後,他每天過著勾心鬥角的日子,越來越覺得一個腦子根本不夠用。
不過山口惠子的提議還是很誘人的。因為這次三個人是偽裝成遊客,他們雖然有通行證,但是在蒲甘那個全民皆兵全民有槍的國度,暴亂天天發生,有一張免死金牌還是挺不錯的,既可以保證生命安全,又可以節約時間。
“可以具體說說是怎樣的一份厚禮嗎?”郭峰整個人都放鬆了。
惠子說:“各位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太全會隻是民營黨下的一個分支,民營黨是蒲甘最大的社團組織。如果你們幫我們找到幕後黑手,就是我們太全會的恩人,也是我們民營黨的恩人。”
楚墨說:“這隻是惠子小姐的空頭支票。”
一個西裝男上前一步,厲聲質問:“惠子小姐的話難道還沒有分量?”
惠子道:“下去。”聲音還是柔柔的,西裝男眼睛卻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噗通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
兩個西裝男麵無表情地把他拖了下去。
“民營黨現在的大掌事是我的父親,如果三位幫助我,庇佑三位,綽綽有餘。”
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在惠子輕柔的聲音裏落幕。這個看起來嬌小的女人,並不像表象那樣脆弱。她的鐵腕手段隱藏在她美麗的皮囊之下。
“你父親是?”
蒲甘是一個小國家,三人中隻有郭峰來過一次,還是因為任務,而也是因為那一次的任務,他從前線退了下來。想到這,他的目光不由得哀傷起來。
“我父親叫山口井。”
惠子念出三口井三個字的時候,聲音很輕,卻像一記爆錘捶在郭峰的心坎上。
山口井。
“山口井?”
楚墨沒有聽說過,暮威卻知道,山口井原來是民營黨大掌事的一個手下,太全會就是在他的手裏,前兩年發生了暴亂,大掌事死了,山口井趁機起兵,奪了大掌事之位。暮威沒想到的是,這個山口井竟然把自己的太全會交給了女兒。
“好,這個忙我們幫。”
郭峰拍板。
其餘兩人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快改變主意。
山口惠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卻還是讓人覺得一點兒也不真實。
山口惠子說:“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等下我們的身上都要掛彩。”
說完,她對站在她身後的西裝男咕噥了一大堆,誰也沒有聽清楚。等西裝男出去之後,楚墨對山口惠子道:“惠子小姐不僅長得好看,還能說多國語言,能有你這樣一位聰明能幹的美女陪伴,三生有幸呀。”
惠子道:“楚先生一表人才,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太全會?”
雖是招攬,但是惠子的聲音還是不變,好似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楚墨擺擺手:“不用了,惠子小姐。”他偏頭,西裝男推門而入,後麵跟著幾個化妝師,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個化妝箱。
他們手腳麻利地打開箱子,把工具一一擺在了桌麵上,楚墨說:“不著急吧,菜還沒有上呢?”
“菜不會上了。”山口惠子忽然眼眸一凝,提高了聲音,道:“拿下。”
化妝師們拿著刷子在三個人的臉上塗塗抹抹,耳邊同時傳來刀光劍影的揮舞聲,從外麵看,窗簾上好幾個影子扭作一團,在短暫地分開之後他們馬上又糾纏在一起。
化妝師麵色不改地在楚墨身上塗塗抹抹,偽裝成腹部中刀的假象。
在打鬥聲中,一個西裝男遞給楚墨三人一人一把槍,郭峰和暮威架著“負傷”的楚墨從門邊滾了出去,三個人倉皇地逃到樓下,山口惠子的手下也在後麵追了出來,但是他們給了足夠的時間給他們三個駕車“逃跑”。
車子還是由郭峰開,楚墨躺在後座上,他現在可是傷員,有享受被照顧的權利,暮威也坐在後座上,楚墨把腳架在他的大腿上,一派大爺樣。
兩百萬的時候暮威就已經認識了這個家夥的無賴,沒想到這點便宜還要占,要不是做戲做全套,他早就把楚墨踹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