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站在酒店門口的時候,一路上對山口惠子找的住處到底長啥樣的惴惴不安終於是消失了。
一進去,金黃色的裝修彰顯皇家的氣派,黃金顏色的地板清晰地映著每個人的樣子,天花板上一溜的水晶都快把人的眼睛閃瞎了。
來迎接的經理特別的熱情,山口惠子的朋友也特別給力,給他們弄了一間總統套房和一間單間,總統套房裏應有盡有,看起來就像住家,床更是無比的大,睡四個人是絕對沒有問題,就是……楚墨偷偷掃了眼惠子,問道:“惠子,今晚你住在哪?”
“樓下還開了一間房間,我住在樓下,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找我。”
惠子臉上又露出淡漠的神情,說完,直接下樓。
總統套房裏剩下三個大男人,暮威看著郭峰身上掛著的彩,再看看楚墨卻一點傷也沒有,他不由得又想起剛才的打架。
用觸目驚心來描述都不為過,郭峰的拳腳功夫可是紮紮實實,拳拳到肉,可是楚墨完全不受影響,他在讓了郭峰二十多拳之後,隻用了五拳把郭峰打趴,最後一拳要不是楚墨突然改變方向,估計現在郭峰都不能站著了。
兩個人打完這一架,郭峰覺得酣暢淋漓,心裏的鬱鬱減了不少,他在空曠無人的街道像個孩子一樣哈哈大笑,笑著笑著,他伸出手,眼裏帶淚地看著楚墨。
楚墨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郭峰一把抱住楚墨,他感激的說:“好兄弟。”
楚墨讓他抱了一下,才一臉嫌棄地推開他,心裏卻真的把郭峰當作兄弟看了,他說:“惠子還在車裏,我可不想讓她誤會我在搞基。”
郭峰仍然感激地看著楚墨,楚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了,他趕緊鑽進車子,對一臉懵逼的暮威和正微笑的山口惠子調侃道:“郭峰好變態。”
“喂,今晚你可以繼續打地鋪了?”楚墨把一個枕頭不偏不倚地砸在暮威身上。
郭峰很有默契地說:“對,這地你可以滾一晚上了。”
暮威把嘴一撇:“怎麼,現在要合起火來欺負我了嗎?”
郭峰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他說:“這地板說不定比你還金貴呢,你還嫌棄人家?”
“我去,”暮威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兩個人打了一架還打出了革命友誼來了。
他悶悶不樂地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換洗的衣服,走到洗手間,他扭開門把,推開大半的門,回頭哀怨地看著楚墨和郭峰說:“你們好好搞基,我先去洗澡了。”
楚墨卻拚命地衝他擺手,暮威瞪著眼睛看著楚墨,楚墨指指自己的眼睛,一邊向郭峰的位置靠攏,暮威眼睛掃了一下裏麵,洗手池的鏡子上正映出一個拿著手槍帶著墨鏡穿著西裝的男人,他心裏一驚,嘴上嘟囔著:“我靠,沒有拿耶。”說完,就往楚墨和郭峰的位置走去。
三個人目光一碰,楚墨馬上說話:“暮威你是老年癡呆嗎?我把衣服拿出來了,你不洗我先洗了。”說著,他把郭峰給他的槍蓋在自己要換的衣服底下,拿著衣服就往洗手間走去。
暮威馬上接話:“喂,你怎麼可以插隊呢,先來後到你懂不懂?我去,我的衣服到底去哪了……”
“砰”他的話音還未落,楚墨已經上膛發了一槍,子彈穿過門板,正好打在了墨鏡男的心髒。
一聲槍響過後,世界歸於平靜,並沒有大批的人馬湧了上來。
三人合力把墨鏡男拖到了客廳,楚墨打電話給山口惠子,把剛才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山口惠子沉著冷靜的說:“好,我馬上上去。”
五分鍾後,山口惠子出現在總統套房。她看了一眼中彈的墨鏡男,一槍中彈,而且還是隔著門板,她對楚墨是越來越佩服了。
她很好地隱藏了自己對楚墨的感情,麵無表情地拿下墨鏡男的墨鏡,她一瞬間怔住,她看向楚墨,指著墨鏡男的屍體說:“他……他是龍川穀最得力的助手龍川林……”
“龍川林……我聽過這個人物……是不是那個在前年獲得全世界射擊大賽總冠軍的龍川林?”暮威有段時間特別癡迷射擊,所以他有一定的了解。
“射擊冠軍,一槍就被你打死了,厲害呀!”暮威圍著龍川林走了一圈,不住地點頭。
楚墨仔細端詳龍川林,他伸手在龍川林的身體上摸來摸去,很快他臉上就露出釋然的微笑,他從龍川林的身上摸出了一個懷表,他打開懷表,懷表正無聲地走在地走到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