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追蹤感應器,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我們在錢箱做了手腳,裝了追蹤器,這東西就像磁場一樣,隻要感應到了追蹤器,就會有反應。”郭峰難以按捺內心的興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箱子就在山口家。
“我們把他偷出來吧。”暮威眼睛閃著光,提議道。
四隻眼睛像盯著寶物般迸發出興奮的光芒,郭峰壓低聲音,卻壓製不住體內的興奮,說:“我終於明白領導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帶上你了。”
楚墨往後倒,臉上故意露出害怕的神色,抱住自己的肩膀,說:“請收起你們猥瑣的目光好不好?”
三人笑作一團,暮威爬到床頭,把台燈擰開,那枚蜜蜂還在郭峰的手裏跳個不停,郭峰把它按在手心,楚墨還是能看到蜜蜂的翅膀在劇烈地顫抖,他用兩指捏住蜜蜂的翅膀,郭峰把手放開,楚墨拿起蜜蜂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還真是惟妙惟肖,”楚墨把蜜蜂的屁,股的針頭一拔,綠光頓時滅了,他把蜜蜂遞還給郭峰,說道:“你把這針收好,至少現在知道錢箱子是在山口井家,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順藤摸瓜,找到九龍玉杯。你們讓我去偷出錢箱子的做法,我是不讚同的。萬一打草驚蛇呢?郭峰,你之前不是說了這箱子挪過位置嗎?萬一這箱子用過其他的交易呢?”
楚墨爬過來,把燈關了,他在黑暗中說:“暮威你也別太高興了。還有一番折騰呢。”
郭峰和暮威在黑暗中躺下,郭峰還躺在中間,他低聲對楚墨和暮威說:“找到了九龍玉杯,確實是一番大折騰,所以回去後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提,隻要我能滿足。”
楚墨和暮威都是笑笑,整個房間漸漸安靜下來。
還沒過兩分鍾,暮威不安分地裹著被單翻來翻去,一會他又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最後他煩躁地把手腳一攤,說:“你們有沒有聽到哭的聲音?”
郭峰翻了個身子,說:“我可以選擇性不聽,你也可以選擇不聽。”
暮威幹脆坐了起來,他的手越過郭峰,推了推楚墨,說道:“喂,楚墨,你有沒有聽見……”
楚墨沒等暮威說完,也坐了起來,問暮威:“你還睡不睡?”
暮威委屈道:“我真的聽見了。”
“我也聽見了,”楚墨說:“應該是山口惠子在哭。”
暮威一聽,湊過身子,郭峰也坐起來,看著楚墨,楚墨白了一眼兩個八卦的大老爺們,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聚精會神聽遠處傳來的呻,吟聲,心裏空落落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梔子請他們到餐廳吃早餐,惠子和山口井已經坐在餐桌前等著他們了。
三人一一落座,精致的餐盤擺在楚墨的麵前,裏麵有米飯團子,一片紫菜、一碟小菜、一份湯,楚墨掃了一眼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的菜。
山口井充滿歉意的解釋:“對不起,三位,昨天我們的廚師太累了,所以今天做了簡單的早餐。三位請用餐。”
大家紛紛拿起筷子,坐在楚墨對麵的山口惠子疲倦的打個哈欠,落在楚墨眼裏,他關切的問:“惠子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惠子遲鈍地抬起頭,茫然地看了一眼楚墨:“昨晚……很好。”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父親山口井,山口井卻看著楚墨微微點頭,讚許道:“楚先生真是體貼入微,如果惠子能找到一位和你一樣的夫君,我就可以放心把惠子交給他了。”
楚墨知道山口井在想什麼,他現在想通過聯姻籠自己,看來,山口井是真的有事需要自己做。楚墨有心戲弄山口井,他說:“山口先生,能娶到惠子這樣一位美麗大方、賢良淑德的女性,作為男人,也是一件驕傲的事。”
山口井臉上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反而憂心忡忡的說:“說到嫁娶這件事,原本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誰讓惠子是我的女兒呢,女兒終究是別人家的。楚先生,你說是吧?”
楚墨沒想到在這蒲甘還有重男輕女的現象存在,而且還是在一個走南闖北的大佬身上,他不禁看了看郭峰和暮威。
山口井露出訕笑:“三位不要嘲笑我重男輕女,封建思想,我是出於現實的考慮的。惠子嫁進男方家就是住在男方那裏了,她是不可能天天回來的,對不對?”
“老祖宗為什麼說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是有一定道理的,我要讓惠子繼續掌事,有多少婆家願意自己的媳婦在外麵打打殺殺的。就是我周圍的朋友,也不同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