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露出擔憂的神色:“不會是九龍玉杯吧?”
“怎麼可能,”暮威笑道:“幾天前九龍玉杯不是被運走了嗎?”說到這,他的眉頭蹙起來,意識到郭峰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瞪大眼睛,看向郭峰:“也不是沒有可能,對吧?說不定之前的運走隻是掩人耳目呢?”
聽到暮威的話,郭峰立馬看向楚墨,楚墨還在扒拉草屑,他低著頭說:“如果真的是把九龍玉杯拿出去賣,那現在也來不及,還不如在這裏等他。不過,他騙了我們,把我們當猴耍,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點教訓呢?”
楚墨的提議讓郭峰和暮威的眼睛發光,他們正愁剛才被錢力羞辱沒處發泄呢。
所以,就有了山口井看到的這一幕,房間杯盤狼藉,保鏢被打得七零八落,他精心搭建的舞台四分五裂,請來的客人不見蹤影,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發脾氣的,但是山口井沒有,他涵養極好,問出一句戲謔的話。
“九龍玉杯已經送走了。”他很平淡地回應三個極力隱藏怒火的年輕人,九龍玉杯已經不在手上,他可以鬆口氣。現在楚墨想怎樣逼問,他也拿不出來呀。
楚墨一眼看出山口井笑裏藏的無賴,他看向山口井身後低著頭的山口惠子,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惠子算是欺騙他了嗎?仔細想想,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並沒有一句假話。
山口惠子的目光虛虛地落在郭峰的身上,她不敢去看楚墨,她問心有愧。
“這麼說,你也打算告訴我們,你把九龍玉杯送哪了?”
楚墨好整以暇地看著山口井。
“對不起,”山口井攤攤手,說道:“這個……我真沒想告訴你。”
楚墨發現山口井還真是賤賤的體質,他現在特別想揍山口井,要不是惠子站在那裏。恐怕早就一言不發要開打了。
“你開條件吧。”一直在忍耐的郭峰上前一步,他是三個人中最關心九龍玉杯下落的人,雖然努力壓抑,但是他還是忍不住。
山口井笑笑:“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你們能給我什麼吧?”
楚墨也往前走了一步,他逼視著山口井:“我可以殺死龍川穀,同樣也可以殺死你。”
“是的,”山口井不自覺想要避開楚墨的目光,他的目光太淩厲了:“你可以殺死我,但是你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九龍玉杯在哪裏,不是嗎?”
說到最後一句,山口井不覺得又硬氣起來。
楚墨輕鬆一笑:“哈哈,惠子也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惠子的身上,惠子的臉上雖然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是明顯感到她在躲避所有人的目光。她不想做任何選擇。
一邊是她的養父,一邊是她心儀的男人。世間安得兩全法,又得如來又得卿。
她不想做選擇。
楚墨的目光柔軟了幾分,他在鼓勵惠子,這是一個脫離山口井的好機會。
山口惠子明白,隻要她一退縮,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是真的要……她看向山口井,她的父親隻是幽幽的看著楚墨,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做出什麼選擇。
“惠子……”郭峰急切地看向她,他太想快點拿九龍玉杯回去交差。
楚墨當然也知道郭峰心裏很著急,惠子搖擺不定,很危險。
“我……”惠子迷茫地看著他對麵的楚墨,她的眼裏快逼出眼淚,楚墨心疼地看向惠子,說道:“惠子。你可以不做選擇。”
惠子感激地看著楚墨,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一直像一個旁觀者的山口井忽然哈哈大笑:“你是在表現自己的大度嗎?哈哈,好,我養的女兒,很好……”
楚墨雙眼一眯,他道:“山口井,你口口聲聲說你養的女兒,”他從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機,一張男生的照相彈出來,“你養女兒,為什麼要把兒子藏起來……”
山口井臉色大變,他把孩子藏起來就是防著這一天,上次龍川穀用惠子威脅自己,之所以會合作,是因為這件事情對自己百害無一利,他才同意的。
楚墨怎麼會找到他藏得如此隱秘的孩子。
“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楚墨看出山口井的疑問,他那個電腦庫還不錯嘛,下次回去要給他加工資:“世界雖然很大,但是對不起,想要找到和你的DNA匹配的人隻有有門路也是很簡單的。”
“你對他做了什麼?”說到自己的兒子,山口井整個人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