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楚墨意味深長地看著梅格。
愛德華公爵對管家招招手,管家拿來地契,遞向愛德華公爵。
愛德華公爵把地契遞給楚墨:“楚先生,這次的事情要多謝您,讓您破費三千萬,實在是不好意思。”
“為了彌補你們的損失,我打算把所有的家具留下來。”
即使是在困窘的狀態之下,愛德華公爵還是保持著貴族應有的尊嚴,他竭盡所能地不讓楚墨覺得有任何損失感。
“愛德華公爵,”楚墨鄭重地把地契交還給愛德華公爵:“這份地契,我不能接下。”
愛德華公爵錯愕地看著楚墨。
楚墨解釋道:“其實,我沒有給綁匪轉錢。”
“一切順利的話,這次我們應該能夠再次見到九龍玉杯了。”郭峰把著方向盤,像是自言自語。
天涯折騰到海角,楚墨心裏完全是沒有疲憊感和壓力的,畢竟九龍玉杯除了能夠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別無其他,這次出行當成了旅遊,更何況還偶得佳人——惠子。他用力摟了摟依偎在他肩膀的美人。
惠子若有察覺,抬頭看了看他,重新埋在他的臂彎中。
暮威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撓了撓頭,言道:“能順利進入到國宴?即使我們偽裝的再好,還有公爵帶路,但是以不列顛皇室的情報能力,他們也幾乎能快速查到我們幾個華夏人的資料。”說著,回頭看向楚墨。
楚墨笑了笑,剛欲開口,暮威趕緊皺眉搶話:“別再說將來楚墨擋這樣的話了,對付一般的小嘍囉可以,這次不一樣。”
楚墨並沒有反駁暮威的話,開口說道:“你說的我不是沒想到,雖然我可以當著女王的麵盜走她頭上的寶石,全身而退,但是現在多了你們,這一次需要好好做計劃。”
三人並不懷疑他的話。
“你有頭緒了嗎?”惠子離開楚墨的臂膀,立起了身子。
楚墨寵溺的眼神看著惠子,卻不直接作答。
“愛德華公爵承諾帶我們進入國宴省去了不少事情,但是他也僅僅是起到一個門票的作用,國宴這種高大上的事情,關卡絕對不會隻有這一個。”
“那怎麼辦?”暮威在楚墨麵前,已經完全淪為了一個不會自主思考的小弟角色。一旁開車的郭峰扭頭看了一眼這樣的暮威,直直想笑。這哪裏還有軍火商的樣子。
“繼續尋找內院兒的門票唄。”楚墨輕描淡寫。
暮威一頭霧水,惠子和郭峰卻知道這樣的輕描淡寫下,是胸有成竹的計策。
郭峰一腳深踩,將油門轟到底。車子加速駛向遠方。
……
“爹地,楚墨為什麼會幫你救我?”梅格撒嬌地問向愛德華公爵。自打楚墨離開,梅格便對這個外表俊朗、內裏捉摸不定的華夏男人充滿了好奇。
愛德華公爵寵愛地看著剛剛曆經一“險”的寶貝女兒:“他要我帶他參加國宴。”
“他為什麼要參加國宴?”
“為了見上層人物。”
梅格對於楚墨的看法並不像愛德華王爵的認識那麼單純,她可見識到了楚墨在“救他”流露出那不同一般的氣質:隻有經曆過大場麵的人才能在那種情況下保持風度和靈活的思維。
既然如此,楚墨和他身邊的那群人,絕不需要再去開拓什麼眼界了。
“楚墨,嗬,有趣。”梅格竟然隱隱的對這個華夏人充滿了期待。
……
Bonh“ms餐廳,富人區最頂級的餐廳。
“不同於華夏國有錢有勢有地位就能暢通無阻,不列顛國有太多的阻礙了,像這樣的資本國家的政治製度,恐怕不好辦。”暮威說完,卻發現這話說著不太妥當,郭峰畢竟是華夏國的公職人員,便故作輕鬆地撕咬下一塊雞腿肉。
而郭峰坐在餐桌前,毫無進食的欲望,隻是呆呆地望著滿桌的中餐發呆。
楚墨仔細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從華夏國一路出發,曆盡千辛萬苦,隻為完成國家交給的任務,算是忠;一路上毫無怨言地與他“多管閑事”,這叫仁;在很多危急時刻,仍舊為歸根結底並無太多直接利害關係的朋友,以命相搏,這叫義。這也算是個真男人了,如今又要直接接觸到自己的核心任務了,而且環境比以前的困難程度更不遑多讓,他怎麼還能安心的吃下飯?
“這次國宴並不用以命相搏,但是關係的卻是兩國的關係,我會安排妥當的,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會有另一張門票送上門來。”
“哦?”郭峰瞬間兩眼發光,激動到太陽穴上青筋隱隱暴起,“快說快說!”
“哈哈,飯不言寢不語,先吃飯,今晚會用得著大家出力的。”說著夾起一個澆汁鯉魚,衝著惠子撅起嘴,示意她用嘴接著。
惠子當然甜蜜的回應,全然沒有把郭峰和暮威欲作嘔吐狀的表情放在眼裏。
暮威看著對麵甜蜜的兩人已經對於這種冷嘲免疫了,直接把手裏的雞腿伸到郭峰的麵前,郭峰也早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噘嘴等著。不得不說,楚墨的話讓他再次定下了心。胃口和往日熟悉的狀態也一並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