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片藥放到胡蘿卜湯內給外麵的人喝,就會立馬停止不良反應。”暮威,也就是那慍氣男子補充道。
湯姆此時可真是病急亂投醫了,在不列顛美食界金字塔頂層居位這麼久,更是被欽點為本次國宴的主廚,萬一在這檔口搞出了人命,即使沒有死人,僅僅是餐廳食物出了問題這件事被傳出去,不僅國宴不用去掌廚了,恐怕還要麵臨牢獄之災!事不宜遲,湯姆當即吩咐了下去。
這一邊的暮威和楚墨心裏已憋笑到奇癢難耐,回座位的路上兩個人為這出戲悄悄的擊了幾掌。
惠子和郭峰隻見剛才楚墨和暮威嘀咕著離開,看他倆回來又是臉上憋笑的,更加好奇。
暮威急性子,小聲地告訴了兩人,說罷,四人無一不是捂肚強忍笑意。
“對了,你給主廚的是什麼藥。”惠子一邊忍著笑,一邊問。
“止瀉藥。”說著又是向後麵那位肥胖的女食客方向撇了撇嘴。
三人不約而同看向那個女食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人也為食亡啊……
“這就是暮威的門票?那我的呢?”郭峰轉念想到自己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
別急,你的也會送上門的。楚墨回應。
話音未落,服務員已經開始向每一位食客端上熱騰騰的“胡蘿卜止瀉湯”,主廚湯姆則直直向暮威的方向走來……
……
“今天晚上這一頓吃地爽!不僅搞定了國宴入場的門票,還狠狠地整了那些自以為主流的人,爽,哈哈!”暮威一邊拍打肚皮,一邊大笑。
後座的楚墨沒有笑,反而略略閃出憂慮的神色,“都這個時候了,難道梅格……”他在自言自語。
“梅格?楚墨,你還念叨梅格幹什麼?難道你在打她的主意?”惠子聽到梅格兩個字,怒血上腦,作勢就要捶打。
楚墨不躲不擋,挺胸迎向惠子的玉錘,隻覺得這拳頭下來反而周身舒暢,像是在做按摩。
惠子嬌羞,麵頰緋紅,楚墨順勢把她攬在懷裏說:“他是郭峰能否進入國宴的關鍵,你別瞎想,而且就衝你剛才給我按摩這麼舒服的份上,我也不能喜歡別人呀。”楚墨滿滿的都是理。
按摩女?惠子真想打他一頓,但是那沁入耳蝸的暖暖的語氣,又讓她渾身沒了力氣。
前座的兩人司空見慣,隻是心中暗罵:真是男人越壞女人越愛。特別是暮威,憤憤地想,為什麼我做壞事的時候淨被整了……
第二天。
郭峰很早就醒了,想到自己能否穩妥進入國宴這件事情還沒有安定下來,他還是沒法安然睡覺。他早早穿了運動裝出去跑了幾圈。
回來,卻發現了一絲異樣……
這個時間點,其他三人應該都起來了才對,為什麼住處反而有種戰鬥過後的寧靜呢?他急忙衝進楚墨的臥室,但是沒有人,又衝進惠子、暮威的房間,也是空空的。
他們去哪兒了,難道是被人綁架挾持?但是他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以他們三人的能耐不可能被挾持,更何況這裏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他們是自動離開的。突然,門口幾道車輪印子吸引了他。
“這是……路虎wolf的車轍,不列顛軍方……”
……
楚墨滿身起床氣,用英語不耐煩地高喊著:“你們是誰,幹嘛打擾我睡覺!”
暮威坐在對麵,看著三人手上鋥光瓦亮的手銬,又瞅瞅身邊兩個手持SA80突擊步槍的軍人,渾身一激靈,看向鬧著起床氣的楚墨。
隻見楚墨惺忪的睡眼衝他微微一挑,便知道了楚墨心中有底,便安分靜坐不說話。惠子靠在他的肩頭,一副隻要有你在就不怕的小女人模樣。
“不想被殺就閉嘴!”一個不算雄渾,卻異常有穿透力的聲音從小隔門傳過來。看過去,是一個三十左右配有上尉肩牌的軍官。軍官臉龐消瘦,雖然墨鏡擋住了眼睛,但是他高聳的鼻尖讓人感受到鷹一般犀利的壓迫感。
“惠子啊,你困不困?”楚墨看向一大早就被鬧騰醒的惠子打了個哈欠,問道。
“我還好,你還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吧。”惠子回答。
“這車全是鐵皮,又涼又硬,睡著不舒服,我躺在你腿上吧。”
“好。”惠子說著挪了挪身子,方便楚墨躺下。
靠,這什麼時候還打情罵俏?暮威咬著牙真想罵這一對不知廉恥的男女,就在這時,他看到楚墨垂下的鎖著手銬的雙手隨著車子晃動,有意無意地蹭向座位……
……
“公爵您好。”郭峰獨自一人來到愛德華公爵的城堡,看到是幫自己找回女兒的楚墨的同伴,愛德華公爵起身相迎,郭峰沒有時間寒暄,說道:“楚墨被不列顛軍方帶走了,公爵您知不知道楚墨被押送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