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包的警長拿起對講機呼叫起來:“不列顛海警137小隊詢問海洋氣象中心,今天是否有雨。”“回複137小隊,今天下午有雨。”對講機那頭很快傳來確定的回複。
警長關掉對講機,把包遞還給暮威,對兩人說道:“今天下午有雨,兩位小心駕駛。”說著做了個撤的手勢,返回巡邏船。
兩人目送海警船慢慢開遠,楚墨對暮威又讚了一遍:“你這真趕上氣象學家的水平了。”
“哈哈,都是老祖宗的東西,早上有紅霞,天上又有鐵砧雲,不下雨才怪!”難得知道楚墨不那麼清楚的東西,暮威心裏頗為滿足。
遊艇繼續向西北方向行駛。
“和愛德華公爵的關係隻對不列顛海警有效,對阿蘭國近海處的海盜沒有作用,你氣象學家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楚墨說著。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個身份我能hol’得住啊!”暮威有點不明白。
“剛才我們在不列顛近海處,我先報上我的名號,然後在說你的身份,所以他們會信,但是阿蘭國海盜不會管我和愛德華公爵是誰嗎?你的‘氣象學家’身份根本沒有說服力。”楚墨回答。
“唉,我才剛進入狀態呢……出現海盜阿蘭國政府不管?”暮威歎息著問。
“阿蘭國隻是一個海上小國,農業、工業不發達,軍工業雖然發達,但是和平年代他們的軍工經濟已經在經濟體係中非常疲軟,人民的生活水平不高,所以部分漁民借打魚為借口,在近海處搶盜小型遊艇遊輪,阿蘭國政府警備能力有限,根本沒法顧及。”楚墨說著自己得到的情報。
“歐盟也不管?”暮威問。
“恐怕除了我們和一些軍界要員出訪談軍火合作,沒有閑餘公民會想到來這個地方了。本國公民沒受到搶劫,而且還要和他們談生意,誰會去管這檔子閑事?”楚墨看著湛藍的大海說道:“那些海盜沒有經過專門訓練,如果真的遇到了,那就拚一拚。”
“嗯。”暮威點點頭。
小小的遊艇在海上快速行駛,螺旋槳劃開兩條白浪,遠遠望去,就像大海被拉開了一條口子,傷口上的白肉翻卷,觸目驚心……
兩個小時後,楚墨和暮威已經能夠遠遠地看到地平線:阿蘭國快要到了。正當暮威暗自慶幸沒有遇到所謂的海盜的時候,遊艇前方出現了兩條簡易的漁船,船上的人扛著露出寒光的步槍,快速向遊艇逼近……
“楚墨,加速衝過去!有海盜!”暮威驚叫著,楚墨也緊張地對待這次海盜的突襲,他知道這不像上次公主河一戰,當時有樹林作為掩護,有機會跟敵人周旋,但是在空曠的海麵正麵交戰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而且他們也沒有武器,更沒有可以讓海盜饒他們一命的貨物。
“嗡嗡嗡 ̄”馬達加速運轉起來,像是一架快要起飛的飛機,乘風破浪。
看來是比較有經驗的海盜,看到遊艇加速知道是想衝過去,所以在快要靠近的時候仗著船小靈活迅速掉頭,跟遊艇齊頭並進。
漁船上的人嘰哩哇啦的喊叫,不用想也是讓他們停下來。楚墨還是全速推進。
“噠噠噠……”海盜衝著天空開槍示威。
楚墨突然心生一計,立刻落下遊艇的製動閘,遊艇很快停下。對暮威說:“一會不要妄動,你的公文包呢?”
“在這兒。”暮威急忙遞給楚墨,楚墨接過公文包,搜索一番,迅速將兩個物件藏在懷裏,然後把公文包扔在比較顯眼的地方。
“楚墨搞什麼?待會怎麼做?”暮威焦急問道。“一會我假裝求他們,‘磕頭’的時候,趕緊跳船!”楚墨說完,十幾個海盜已經登上了遊艇,讓本來就不算大的遊艇變得更加擁擠。
“轉過身來,舉起手跪下!”一個鑲著金牙的壯漢端著槍一臉凶相的衝駕駛室的兩人用不列顛語喊。
楚墨衝暮威點點頭,兩人緩緩轉身,聽話地跪下。
金牙壯漢看轉過身的兩人是白淨的華夏人,像是狼看到了羊,興奮地衝著同伴嘰哩哇啦說起來。在他們的眼裏臉龐幹淨的東方人都是衣冠整潔的生意人,不會差錢!幾個同伴也跟著興奮起來,衝進遊艇內部瘋狂“搜刮”起來。
片刻,那一群人全部悻悻地回來,手裏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