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墨和暮威早早起床,但是昨夜宿醉的原因讓暮威覺得腦袋空空,一點不記得從酒吧出來之後發生的事情。
楚墨看了看暮威叮囑道:“昨晚卡斯克的語氣和態度中我感覺到已經對我們感覺到興趣,接下來見麵按照我們昨天商量的表現得真實就好。”
暮威揉著太陽穴點了點頭。
酒店的工作人員開著車,載著兩人向卡斯克集團總部進發。
路上楚墨不斷強化記憶著街道狀況,盤算著後路。
半晌,楚墨收回目光,轉頭對暮威用華夏語說道:“道路情況相對複雜,小巷和暗道眾多,如果真的發生交戰,這對我們是好事,但是路人太多,恐怕會傷到無辜,所以這次潛伏在卡斯克身邊我們盡可能表現馴良,可能需要擺脫不了一站,但絕不是在這種人多的地方。”
暮威也伸頭看了看路上的行人,無一不是表情木訥、麵黃肌瘦。“嗯,他們已經生存艱難了,我們不能添亂。”暮威說道。
車子在人流中穿梭的緩慢,司機也聽不懂兩人的話,隻是小心翼翼閃避著行人和車輛。最後車子在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段停下。
暮威正好奇為什麼不繼續往前開,卻看到間隔不超過五十米便有一處崗亭,而崗亭圍成的範圍圈理沒有一輛車,瞬間明白了,作為阿蘭國第一軍火商自然競爭對手、仇人眾多,這樣的防衛是應該的。
楚墨不經意地咳嗽一聲,暮威便知道楚墨有了新發現,順著楚墨目光的方向看去,一條人工痕跡嚴重的河流出現在視線中,順著河流往上看,終於在崗亭的包圍圈裏看到了卡氏集團總麵貌。
一棟四層的小樓,樓體上沒有任何標示,而樓體周圍則不規則地布滿了集裝箱、鐵皮屋,不知道的人放眼看去,第一感覺就像是一個無人的公園裏麵有一些被遺棄的建築物。
卡斯克的人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崗亭處,跟一個身穿製服的人簡單交涉了一下,便離開了。身穿製服的人帶著他們繼續往“公園”裏走。
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啊!暮威感歎道。楚墨點頭同意,確實,相比較辛西婭工廠的電網、哨望塔密布,卡斯克的“表麵功夫”確實太不到位。
來到這“堆”建築物麵前,楚墨才發現端倪:首先是看似普通的鐵皮屋、集裝箱,牆角處沒有一絲雜草,這說明地皮被深翻過,說明鐵皮屋、集裝箱其實地基很深,而鐵皮屋和集裝箱地基很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鐵皮屋和集裝箱的牆體被加固過,這樣足以承受普通槍彈和炮火的轟擊。
“如果沒猜錯,這些鐵皮屋和集裝箱裏麵,都是裝備重兵器的防衛力量。”楚墨語氣輕微。
暮威這才重視起這些“普通”的簡易房屋。
“看鐵皮屋和集裝箱的分布。”楚墨又提醒道。
暮威眼珠子飛轉:“看上去擺放雜亂無章,但是縱橫有理、經緯有秩,應該是隻有自己人才能熟記吧,如果出現外來侵犯者,應該很容易迷路……不會是八卦陣吧?”暮威問道。
“很像,不過應該進行了改良,層數疊加,直行路線堵住,比八卦陣難破的多。”楚墨麵不改色的說道。
暮威犯了難,楚墨心裏也是略有不安,對比謹慎的漢娜,卡斯克明顯是高出一籌的心計者,連華夏國的八卦陣圖都能加以利用,真的會中自己的計謀?看來要準備一個B計劃了……
楚墨眼神掃到四層小樓的旁流經的河流是,露出一個不可捉摸的微笑……
兩人跟著身穿製服的人進入四層小樓,打開電梯,幫他們按了一下四樓,又重新返回崗亭當中恢複了普通保安的模樣……
兩人進門前被簡單的搜身排查,楚墨又是一個放心的笑。
“你們好,我親愛的遠方朋友,再次抱歉對於你們的遭遇,請坐。”一進門,卡斯克說著與其身份地位和作為極其不符的話,而且話裏麵聽不出一絲摻假。
站在卡斯克身邊一個打扮、梳妝頗為職場化的歐洲女人。
“這是翻譯,你們可以用華夏語跟我交談。”卡斯克率先介紹起來。
這麼短的時間找到華夏語翻譯,真的是用心,不過還好,剛才進門的時候才對他們進行排查和搜身,而不是在卡氏集團範圍圈時,說明目前為止卡斯克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
“你好,我是大衛,這是我的助手默爾森。”暮威反應極快,真真是商人的思考速度和思維。
“我記得你,昨晚是不是好好放鬆了一番?哈哈!”卡斯克笑起來。
暮威隱約知道昨晚喝多了說了些不合適的話,但是卡斯克並明顯拿出來做談資,自己就沒有必要解釋,開口說道:“阿蘭國的酒和阿蘭國的人都一樣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