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楚墨忍不住笑出聲來,有些輕蔑地掃了眼暮威,轉而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
“你又耍我?”暮威回過神來,手肘一彎,頂在楚墨的腹部,嗔怪道:“你這狡猾的小子,存心看我出醜?”
楚墨嘿嘿一笑,低頭湊到暮威耳邊,臉上的肌肉迅速繃緊,聲音略顯沉重的說道:“我要你打入阿蘭國的軍隊,如何?”
“我?怎麼可能?”暮威不以為然,道:“你要我去做臥底?阿蘭國正值兵變,怎麼可能允許一張生麵孔進入?”
“問題就在這裏!”楚墨壓低聲音,分析道:“有兵才有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方一定會招兵,從而遏製卡斯克部隊!”
“這麼說來,好像有點道理!”暮威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恍然驚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雙管齊下?”
不知不覺間,暮威與楚墨早已在無形中形成一種默契,要想清楚而準確地了解到塞爾斯坦國援兵的具體情況,必須打入敵人內部,正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卡斯克與辛西婭是阿蘭國的軍工廠的龍頭,他們聯手,勢必對政府軍造成一定的震懾力。”楚墨點燃一顆香煙,深吸一口,一個大大的煙圈籠罩住他的臉頰,表情變得模糊不清。
“你是想利用政府軍調整的這段時間,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暮威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不禁為楚墨的雄心勃勃而感到吃驚。
釜底抽薪,對塞爾斯坦國援軍,對阿蘭國政府軍來說,都將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你的華夏語運用的不錯嘛!”楚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暮威,眼神變得有些縹緲,說道:“從辛西婭和卡斯克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阿蘭國的問題的突破口在蘭斯德爾身上。”
“你想揪出蘭斯德爾的幕後”oss?”暮威的目光直直地聚集在楚墨的身上:“你想要盜取塞爾斯坦國與阿蘭國之間的暗交情報?”
“不錯!”楚墨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堅定地看著暮威,說道:“過了今夜十二點,我就要動身前往賽爾斯坦國了!”
“這麼急?”暮威內心感慨著楚墨的思路,好像任何複雜的事情在他的麵前都會變得明了起來。
“今日的反圍剿戰,政府軍突然撤退,我想來想去,原因隻有一個!”楚墨眺望著外麵漆黑的夜景,黑鷙的眸子閃爍出星星般的光亮,說道:“賽爾斯坦國那邊有變,所以他們臨時改變了作戰計劃!”
“你懷疑阿蘭國政府軍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暮威感到事情不妙,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擔憂起來。
“八九不離十吧!”楚墨敏感,一向感覺不會出錯,歎了口氣說道:“我繼續留在阿蘭國,怕是對大家都不利!”
“我明白了!”暮威點點頭,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打入阿蘭國政府軍內部,道:“天一亮我就去找卡斯克!”
“他一定會有辦法的!”楚墨若有所思,恍然抬眸道:“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你隨時跟尼古拉斯上校聯係!”
尼古拉斯是不列顛國的上校,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不列顛國的立場,必要時候,不列顛國將會與華夏國同一立場,清繳阿蘭國的叛軍的。
暮威看著楚墨如此拚命,心裏越發震驚,顛覆了他心中對“盜”的理解。
辛西婭軍工廠,尼古拉斯上校滄桑的臉分外凝重,身後傳來辛西婭的聲音:“你是在想楚墨嗎?”
尼古拉斯上校回神,起身走向辛西婭,聲音中夾雜著粗重的呼吸聲,說道:“這個楚墨,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不簡單,甚至神秘!”
“我倒是覺得他是個讓人無法討厭的人!”辛西婭聳了下肩膀,說道:“至少他幫我們查清了母親死亡的真相,至於所謂的‘蘭斯德爾’,我是不會放過的!”
“阿蘭國的政府叛軍簡直太可怕了!”尼古拉斯上校發出長長的歎氣聲:“被祖國背叛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我擔心漢娜的心結一時半會兒是解不開的!”辛西婭輕抿著嘴,她們萬萬沒有想到,仇視多年的卡斯克竟然不是真正的凶手,更不能接受自己的祖國會淪落到這種慘烈的地步。
“辛西婭,軍隊叛亂,個人私欲在國家中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最好想開一點!”尼古拉斯上校試圖安撫辛西婭的情緒,故作輕鬆地說道:“你們的母親充其量是阿蘭國發展過程中的犧牲品而已!”
辛西婭蹙了下眉,話雖如此,心頭還是被劃出一道深深地傷口,又怎能是三言兩語就能平複的呢?
作為阿蘭國的軍火商,理所應當為國家提供精良的武器裝備,抵禦外敵,捍衛本國的。可現在,辛西婭茫然起來,甚至沒有想到會與自己的國家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