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叛徒應該就是沙西亞那邊的人?”瑪索得到沙西亞的寶珠,以此威脅,不成想,他的舉動和藏身之處早已在沙西亞的掌握之中了。
“可是,如果沙西亞想要一網打盡的話,為什麼遲遲不肯動手呢?”瑪索表情陰鬱,不解地問道:“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瑪索與沙西亞的相互牽製作用僵持了許久,雙方始終沒有大動作,似乎都在尋找時機,等待著什麼東西。
“九龍寶玉!”楚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九龍寶玉,眾人搶奪九龍寶玉,不僅在於它的價值連城,更注重的是它在國際文物中的地位。
記得華夏國有本關於爭奪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小說,話說“得屠龍者得天下!”
古有屠龍刀倚天劍,今有九龍寶玉,凡得到寶玉者,定將在國際上嶄露頭角,成為風雲人物。
提到九龍寶玉,瑪索遊離的眼神變得閃爍,他轉身麵向外麵,深歎一口氣,蹉跎的臉竟有些憔悴。
這種蹉跎,憔悴,憂傷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護衛的臉上的,更不是特工所表現的。楚墨站在一側,狐疑地看著瑪索,心中升起一團疑惑。
“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楚墨不知該說什麼,做特工這行時間久了,性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冷漠,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瑪索,更不知如何去撫平他臉上的褶皺。
有些事情是需要瑪索去獨自消化的,甚至要獨自承受其中的痛苦。
或許,他的命運早已注定;又或許,他與楚墨之間存在著共同的目標;更甚至他的心裏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墨,你,你後悔過當初的選擇嗎?”楚墨剛要轉身,瑪索猛然回頭問道。
楚墨眨了眨眼睛,臉色有些茫然地看著瑪索,淡然一笑,沒有夾雜任何的敵意,聳了聳肩膀,說道:“華夏國有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很多事情並不會跟隨我們的情緒而發生變化的!”
盜竊,反盜竊,在此之間,楚墨迷茫過,猶豫過,現在轉念一想,所有的彷徨仿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悄然離去,永遠不變的是心中的那顆執念。
瑪索對華夏語並不是很精通,對各種諺語不甚了解,但是,他在楚墨的眼中看到了光亮,看到了希望,恍然意識到前途的黑暗終究是會被穿越的,光明遲早是會出現的。
“休息吧,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們!”楚墨打了個哈欠,伸展著雙臂,整整一夜在八卦林陣度過,即便身體吃的消,精力還是難免會不足的。
“可是,叛徒的事情呢?”瑪索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楚墨不以為意地樣子,沒有多說,轉而搖頭走出營地。
越野跑對軍營的士兵來說乃是家常便飯,瑪索剛出營房,看到接二連三的士兵從不遠處跑回來。
瑪索臉色凝重,心事重重的看著一個個手下,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對他來說,他們更像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從不曾想過其中會隱藏著叛徒。
他越想,臉色越難看,尤其是眸子裏閃動著的殺氣隱約泛著腥紅,好像隨時都要應戰叛徒突如其來的攻擊。
“不能打草驚蛇,不能暴露情緒!”瑪索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調整著呼吸,嘴角竟升起一抹詭秘而陰狠的笑容,犀利的目光掃視過每個手下的臉,說道:“現在開始,原地休息,所有訓練暫時中止。”
霎時,所有人怔怔的看著瑪索,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地目光,為迎接戰鬥,他們從未停止過訓練,準備隨時應戰,誓死效忠世皇。
隊伍中,最後一排的一壯兵表現的卻異常淡定,黝黑的臉在熾熱的陽光照射下有些起皮,黯淡的眸子看不到一絲光亮的變化,手指緊緊地握住長槍,淡定地仿若什麼都沒有聽到。
瑪索緊皺著眉頭,微眯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名叫“飛鷹”的壯兵,心中揣度:“飛鷹是隊伍中實力最強的,難道會是叛徒?”
“不,不會是飛鷹的!”瑪索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生怕飛鷹手中的長槍會對準他的胸口,與死亡相比,他更加害怕的是被戰友背叛。
“解散!”眾人散去,飛鷹緊握著長槍轉身離去,粗重的背影,略顯顛簸的雙腿,都是他跟隨瑪索所留下的時間印記。
“喂,再看下去眼珠都要掉了!”忽然,楚墨悄然向前,雙臂向前,欲勒住瑪索的脖子,右腳快速跟上,硬生生的別住瑪索的膝蓋後方,腰部用力間,試圖來一個大大的過肩摔。
瑪索反應過來,反手捏住楚墨的手腕,拇指用力點按穴位,接著,他抽出兩腿,轉身貼近楚墨,彎曲手肘頂在後背的穴位上。
“停停停,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楚墨故意示弱,趁機擺脫瑪索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