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大吃一驚,手腕一抖,槍口出現偏差,剛一抬頭,一雙大腳直挺挺地踢向他的腦門。
他怒目圓睜,高高鼓起胸膛,掄起粗壯的手臂,反手抓住楚墨的手腕,用力擰動。
不料,楚墨身體靈活,在腰力的擺動下,雙腿分開,夾住飛鷹的胯部,膝蓋一彎,恰好定在了飛鷹身體的下麵。
“啊”的一聲,飛鷹立馬鬆手,捂著下麵嗷嗷直叫,眸子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粗重的眉毛擰在一起。
“飛鷹,你真的是叛徒?”這時,瑪索縱身一躍,跳到飛鷹麵前,眸底湧動著一絲憂傷,說道:“為什麼?你我曾是共赴戰場的戰友,怎麼會落得這種地步?”
飛鷹在看到瑪索的時候,眼神明顯有所鬆動,一瞬即逝,轉而陰沉著臉,露出邪魅怪異的笑容,說道:“你我都是特工,難道你不知道特工的原則嗎?”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沙西亞的人了?”楚墨趁機問道:“那邊被你殺死的那具屍體也是沙西亞的人?”
“不,那是特工的恥辱,是真正的叛徒!”飛鷹情緒變得暴躁,粗壯的身軀現出結實的肌肉,恨恨地說道:“他簡直該死!”
“飛鷹,沙西亞是在利用你!”瑪索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說道:“塞爾斯坦國不能落到沙西亞的手上,否則,整個國家都有可能從國際上消失!”
“瑪索,你不要說了!”飛鷹打斷了瑪索的話,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東西,世皇根本給不了我!”
飛鷹是地地道道的賽爾斯坦人,他之所以參軍,完全是為了報仇。多年前,賽爾斯坦與不列顛國發生了一場國際戰爭,他的家鄉恰好是戰爭的主戰場,他的家人也是在那場戰爭中死掉的。
從那以後,他便發誓,一定要為家人報仇。沙西亞拉攏阿蘭國,對不列顛國進行軍事裝備的限製,這種政策正好符合飛鷹的心願。
所以,飛鷹一心想要成為真正的特工,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打進不列顛國,暗中搗毀不列顛國的政權。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真的不會成功的。”瑪索語速很慢,盡可能舒緩著飛鷹的情緒,說道:“單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跟不列顛國那樣的大國對抗呢?”
飛鷹不以為然,滿心憤懣地說道:“我保證,隻要你們把神杖和紐扣交給我,我可以不殺你們的。”
“國際形勢豈是你一個人能夠改變的?一個國家的政權又豈是你一人能夠瓦解的?”楚墨滿臉不屑,陰陽怪氣的嘲諷道:“你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你,找死!”飛鷹伸手掏向腰間,雙手握住明晃晃的刀子,試圖與楚墨一爭高下。
“飛鷹,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戰爭不是一個國家能夠左右的,其中牽扯到國際形勢。”瑪索試圖解開他的心結。
“行了,再跟他白話下去,你也要沒命了!”飛鷹弓步向前,兩把短刀毫不留情地直刺向瑪索。
“小心!”楚墨一個箭步向前,抬手拉住瑪索的手臂,猛然推到一旁,抬腿一個側踢,正中飛鷹的腹部。
“他已經走火入魔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楚墨拍打著瑪索的肩膀,聲音急切的說道:“你振作一點,不然塞爾斯坦國真的要敗在這些人的手上了!”
瑪索深吸一口氣,眸子裏多了一份淡定,邁開弓步,傾身向前,抬手捏住飛鷹的喉嚨,快走幾步,將其逼到牆角處,說道:“飛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現在願意收手,你我還是戰友!”
自從飛鷹參軍,一直跟在瑪索的手下,他的功夫和槍法都是瑪索親自傳授的,唯有這招遏喉術,好像噩夢般,令飛鷹毫無招架之力。
“飛鷹,說話!”瑪索目光焦灼的看著飛鷹,說道。
飛鷹臉色暗淡,抿嘴不語,終於,他開口說道:“瑪索,我一直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和關懷,這次,我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瑪索眼中彌漫著一層憂傷,焦灼的目光閃過一絲鮮紅的血色,手指一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飛鷹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臉色漲得通紅,垂下的雙手悄然伸進腰部後方,猛然抽出一根銀針,挺直手腕欲刺進瑪索的心髒。
楚墨眼神一橫,上前一步,膝蓋一彎,陡然升空,雙腳夾住飛鷹的頭,腰部用力,身體一擰。
“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飛鷹茫然的瞪著眼珠,腦袋微側向一方,手中的細針掉落在地上。
看著飛鷹癱軟的身體,瑪索幾近崩潰,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怨怨地看著楚墨,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你有沒有搞錯?”楚墨一臉委屈,撿起地上的細針揮舞在瑪索眼前,說道:“我若再不動手,現在死掉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