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點點頭,思索片刻,試探著說道:“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兩朵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多蘭花朵?”可是,那種幽藍的光芒又是怎麼回事呢?”
“屍體,血液,花朵,難道說這三者之間有什麼關係?”瑪索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嘟囔道。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快的音樂聲,打斷了瑪索和楚墨的思緒,伴著一陣腳步聲,十幾個手持長槍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穿過樹林,四處巡視著。
“今天是沙西亞慶典的大日子,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嚴加巡邏,絕地不允許發生任何的意外。”樹林邊的亭子下麵,一個帶著八角帽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那個戴帽子的人叫巴布,是沙西亞身邊的紅人,有很多陰謀詭計都是他想出來的。”瑪索與楚墨藏在一個石像後麵,有些恨恨地說道。
“看他的長相,好像不是賽爾斯坦人吧?”楚墨睜大眼睛,觀察一番,說道:“還有,他口中所說的盛典又是什麼?會不會有很多吃的?”
瑪索一頭黑線,雙手握著拳頭,怒目直瞪著巴布,說道:“巴布是前些年混進皇室的,心機重,擅長使詐,為此得到沙西亞的賞識,暗地裏幹了不少缺德的壞事。”
“哦!”楚墨對賽爾斯坦皇室並不太感興趣,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在洞內一連呆了幾十個小時,體力消耗較大,在洞內不覺得,這一上岸,肚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捂著肚子,表情痛苦地說道:“還有,我們全身濕透了,先得把濕衣服給換了吧?”
“跟我來!”瑪索跟隨世皇在皇室裏呆了十多年,對這裏的地形十分了解,他冒著身子,穿越樹林,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穿過巷道,來到一片密集的房屋前,說道:“這裏是皇室守衛就寢和換班的地方,裏麵應該有衣服。”
“那還等什麼,快點吧!”楚墨狡黠一笑,小心翼翼的邁著腳步,縱身一閃,悄然來到屋內,順手拿起一套賽爾斯坦士兵服穿在身上,拿起大頭帽待在頭上,甚至將帽簷壓得很低,低聲道:“這樣不會被人認出來吧?”
瑪索很快換好了衣服,點頭應道:“衣服換好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別那麼著急走!”楚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沙西亞的盛典大會嗎?”
“楚墨,皇室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一旦被發現,我們可就逃不走了!”瑪索眉頭挑的很高,一副瘋了的表情,瞪著楚墨說道:“現在走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你在害怕什麼?”楚墨不以為然,整理了一下腰帶,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壓低聲音道:“放心,我們穿成這樣,不會被認出的,即便要走,也要填飽肚子才行吧?”
瑪索深歎一口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壓低帽簷,跟在楚墨身上,雙手緊緊握住胸前的長槍,似乎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
經曆死亡之穀,楚墨發現,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摸不著,看不到,卻又不知究竟的東西。
剛走出營房,巴布神氣傲嬌地從亭子裏走過來,“嘿”了一聲,楚墨和瑪索立刻站定,低著頭行禮。
“典禮會場那邊人手不夠,你們去那巡邏。”巴布把玩著手中的菩提手串,說道:“記住,把你們的眼睛都給我睜大了,槍也要拿穩了,發現可疑人員,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
“是!”瑪索和楚墨立正站好,異口同聲地應道,迅速轉身離開。
瑪索緊抿著嘴唇,食指勾住扳機,恨不得立刻開槍幹掉巴布,卻被楚墨攔住,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貿然開槍,隻會打草驚蛇,殺了一個巴布,並不能搬倒沙西亞政權。”
瑪索胸膛上下起伏,腳下邁著沉重的步伐,餘光瞥向巴布,一臉不甘心。
巴布,一個外來者,竟然操縱著賽爾斯坦的頂級護衛,這對瑪索來說,根本是一種恥辱。想到巴布在沙西亞麵前那副卑鄙而虛偽的樣子,瑪索覺得惡心反胃。
盛典會場在皇室的前院,布置的十分隆重,茵茵綠草地上,各路政界代表和商界名流齊聚一堂,手握酒杯,互相恭維,臉上掛著虛假的麵具。
沙西亞身著正裝,意氣風發地站在典禮台上,舉手投足間顯現出身份的高貴,冷峻的臉部輪廓線條,粗眉濃密,與世皇確有幾分相像之處。
“致我忠實的國人們,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讓我們舉起手中的酒杯,慶祝這一天的到來!”沙西亞儼然一副塞爾斯坦國國王的架勢,不可一世的目光掃視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