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戴著手套,一手拿刀,一手拿鑷子,動作熟練地找到子彈的位置,將其取了出來,分析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整件事情中既能受益卻又沒有露麵的人呢?”
“賽爾斯坦皇室組成人員十分簡單,沙西亞與世皇爭奪國王之位很多年。”楚墨思索著喃喃自語,忽然,他眼睛一亮,說道:“難道是他?”
“你是在懷疑世皇?”瑪索吃痛地皺著眉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說道:“不可能的!世皇與沙西亞本來就是對立麵,怎麼可能從中參與呢?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世皇,為什麼巴布還要扶持沙西亞呢?”
“因為沙西亞頭腦簡單,更適合當傀儡!”楚墨臉色非常嚴肅,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沙西亞明明知道世皇的藏身之處,為什麼一直沒有派兵一網打盡呢?”
“沙西亞雖然得到了塞爾斯坦國的領導和統治權,可是手上沒有神杖,不能發號施令!”瑪索眼珠來回轉動,思索著說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塞爾斯坦國的軍政大權掌握在巴布的手上。”
“沒錯!巴布掌握著軍隊的調遣和號令權,他故意給世皇留下餘地!”楚墨的思維越來越清晰,蹙著的眉頭下,目光移動到瑪索身上,咄咄逼人般質問道:“我曾經懷疑神杖一直在你的手上,現在想來,你遲遲沒有回答,現在是不是該做個了斷了?”
瑪索長舒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當初離開皇室的時候,世皇的確將神杖托付給我,說是擔心有一天神杖會落在外人手中。”
“這就對了!”楚墨雙手一拍,說道:“世皇口中所說的外人應該指的就是巴布。巴布一直沒有對他下死手的原因是,紐扣在他的身上。”
一係列分析整理下來,楚墨基本上可以將目標鎖定在世皇的身上,道:“你想一想,如果阿蘭國的叛軍得逞,勢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到時候,最先出來維護自身安全的便是不列顛國,從前的曆史又將重現。”
“戰爭過後,各個國家都會處在休養生息階段,塞爾斯坦國可以趁此機會為各國提供軍事設備的支持。”惠子大概聽明白了楚墨與瑪索的分析,說道:“事成之後,恐怖組織一定會消滅證據,而世皇恰好以此威脅,重登王位。”
瑪索一時語塞,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墨,嘴角現出一抹苦澀,道:“由此說來,我一直都在世皇的操控之中,一旦國際和平組織調查,我將成為替罪羔羊!”
“說的一點都沒錯!”楚墨站起身來,走到瑪索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算是看清楚你衷心保護的世皇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吧?我勸你啊,多為自己想一想吧?”
惠子小心翼翼地將瑪索的手臂傷口包紮好,收起消毒工具,說道:“楚墨,我不太讚同你的這種說法。你想一想,一旦發生國際性的戰爭,塞爾斯坦國也要麵臨一場災難,無論國王是沙西亞,還是世皇,他們都隻會盯著王位,根本不會去顧及成千上萬國民的安危的。”
“惠子說的沒錯!”瑪索黯淡的臉上布滿憂傷,說道:“戰爭結束後,塞爾斯坦國不知道又會出現多少個像飛鷹那樣的可憐人!”
戰爭後,國家的創傷往往需要數十年才能修複,然而,國民們的身心創傷卻永遠無法修複,他們大多變得哀憐,甚至偏激,走上仇恨的不歸路。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來個將計就計呢?”突然,楚墨眸光一亮,說道:“你們想,不管是沙西亞,還是世皇,他們要想重登王位,需要的是什麼?神杖!”
“你是想利用瑪索手上的神杖跟世皇藏匿的紐扣做個交換嗎?”惠子看出了楚墨的想法,不禁讚同的點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你們想要我背叛世皇?”瑪索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閃過一絲恐慌,擺手說道:“不行,作為護衛和特工,背叛主人可是要早到報應的。”
“瑪索,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楚墨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忠實於主是小道,忠實於國才是大義!沒有了國,何談忠誠?”
“楚墨,你可以讓我跟瑪索談一談嗎?”惠子整理好東西,轉身挽住楚墨的胳膊,淺笑道:“你應該站在瑪索的角度,多考慮一下他的立場!”
瑪索麵露難色,倔強的繃著神經,說道:“這是在塞爾斯坦國,你不要總拿你們華夏國的那些東西來要求我,我根本就做不到!”
“楚墨,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惠子對他使了個眼色,轉頭安撫著瑪索的情緒,說道:“首先我要聲明,我不是華夏國的人,但我愛上了華夏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