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我的哥哥,他受傷了,他有危險,我當然要挺身而出!”瑪克絲毫沒有避諱自己的感情,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要保護他,保護塞爾斯坦國!”
“口氣不小!”楚墨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我這人不太喜歡花言巧語,更不喜歡那些隻會動嘴動手的人!”
“你想說我沒有腦子嗎?”楚墨的話語,對瑪克來說,更像是一種赤果果的羞辱。
瑪克雙手攥起拳頭,不假思索的擊向楚墨,憤怒的臉上異常冷酷,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最討厭別人看不起我!”
楚墨冷笑一聲,不以為屑的閃身,快速來到瑪克的身後,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腿下使絆,硬生生的將瑪克放倒在地上。
“嘭”的一聲,瑪克仰倒在地上,股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甘心地瞪著楚墨,快速起身,雙腳勾住楚墨的腰部,掄起手臂,揮舞著拳頭就要落下來。
楚墨二話不說,反手掏向腰間,拿出手槍頂在瑪克的胸口處,陰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槍快!”
瑪克臉色大變,嘴唇蒼白的毫無血色,雙手握住的拳頭顫顫地停在半空中,雙眸閃動著看向楚墨,不得不認輸地低下頭,說道:“我輸了!算你狠!”
“你錯了!”楚墨看著瑪克,說道:“任何爭鬥,不僅僅是體力上的對抗,更是腦力思維的比拚!”
瑪克的戰鬥閱曆比較淺,很多時候容易意氣用事,從而給對方可乘之機,帶給自己傷害。
楚墨一再的試探瑪克,是想告訴他這場戰爭的複雜性和重要性,頭腦發熱,空有本事,是遠遠不夠的。
瑪克深深地歎了口氣,一雙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楚墨,思緒漸漸穩定下來,沉聲說道:“我明白了。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聽話,好好配合你的!”
“很好!”楚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要記住,習武之人注重的是武德,武德的根本在於頭腦!在現在的這種年代,硬拚根本是自討苦吃,甚至是自尋死路!”
“嗯!”瑪克領教了楚墨的厲害後,變得溫順許多,說道:“為了不讓瑪索受傷,我來代替他,具體的計劃安排,我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沒想到事情比楚墨想象的還要簡單一些,三習五除二的便將瑪克這頭刺蝟給收服掉了。
“你先去換衣服,我會將之後的安排告訴你!”楚墨抬手輕拍著瑪克的肩膀,說道:“絡腮胡大衛一定會趁機來找茬,不管他說多麼難聽的話,做多麼過分的事情,你都要學會忍耐,能夠做到嗎?”
瑪克猶豫了一下,牽強的笑了笑,說道:“明白,你的意思是讓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吧!”
“嗬嗬,沒錯!”楚墨的臉色變得深沉起來,湊到瑪克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輕聲說道:“你要等待一個時機,一個翻身的時機,要給絡腮胡大衛一個措手不及!”
說完,楚墨將神杖交到瑪克的手裏,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根神杖是你哥哥一直用生命維護的東西,現在,交到你的手裏,一定要保護好它!”
絡腮胡大衛的目的是神杖,取得神杖的絆腳石便是瑪索和楚墨,一旦把他們解決掉,神杖在手,他便是賽爾斯坦的最高領導人。
巴布的死,對大衛來說,絕對是一個轉機。
很快,瑪克換上瑪索的衣服,在楚墨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將他搬到王殿後麵的院子裏,院子後麵,有一間荒廢已久的單獨房間,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石床,而瑪索則被放在了石床上。
“動作快點,時間差不多了!”楚墨一把拉住瑪克,腳下生風般回到王殿,將其放倒在床上,不忘囑咐道:“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此時,後院裏,惠子和梅格一路小跑,睜大雙眼,膽戰心驚地鑽進小樹林。
小樹林裏光線很暗,根本看不清方向,梅格緊緊挽住惠子的手臂,聲音顫顫地說道:“惠子姐姐,我們在這片樹林裏來回轉了好幾圈了,怎麼一直都沒有找到出口呢?”
惠子沮喪地看著之前在樹上掛起的紅繩,深歎口氣,說道:“我之前看過,這片樹林沒有迷陣啊!”
“沒有迷陣,可我們為什麼會迷路呢?”梅格張望著四周,看著密密麻麻的樹木,不禁疑惑道:“會不會又像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片會動的樹林一樣?”
惠子和梅格在樹林裏穿梭了數遍,每次又回到同樣的地方,可是,樹木沒有變動,路線也沒有錯誤,卻怎麼都走不出去?
忽然,一陣蕭瑟的風吹了過來,樹葉沙沙作響,惠子猛地抬起頭,艱難地在樹枝間捕捉到了月亮,她拉起梅格的手,始終仰著腦袋,說道:“快點走!我知道路線了。”
“跟著月亮走,總是不會錯的!”梅格也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加快腳步,一直往前走。
忽然,他們腳下一頓,鞋子踩到柔軟的泥土上,蹲下身子,用手摸索一番,恍然發現一灘水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