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為首的大漢臉色陰沉,微斜的嘴角,憤怒的眸子暴露出內心的煩躁,他蹙了下眉頭,有些牽強地對楚墨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楚墨似笑非笑的臉上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側目對惠子使了個眼色,正如他所猜測的,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至少,他的出現引起了阿蘭國叛軍首領的注意,此次一去,吉凶未卜,卻能夠找到幕後之凶,也不枉觸摸的一番心思。
惠子輕歎一聲,緊跟在楚墨的身後,突然,冰涼的手上傳來一股暖意,抬眸看去,恰好迎上楚墨幽邃的目光。
“楚墨,我們這樣冒然跟他們走,會不會太危險了?”惠子滿臉擔憂,壓低聲音,試探著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楚墨似笑非笑,眼角充滿邪氣,說道:“越是危險的事情,越充滿挑戰性,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可是,他們明顯有備而來!”惠子皺了下眉頭,臉色異常難看,警惕性地說道:“我懷疑,神杖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借口,而非真實目的!”
“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楚墨腳下頓了頓,皺著眉頭,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
神杖乃是塞爾斯坦國的寶貝,傳說神杖是找到九龍寶玉的關鍵,九龍寶玉在世界上都是罕見的無價之寶,各國都暗中派出人手找尋。
“我剛才看過了,四周並沒有其他埋伏的人手!”惠子眼睛一亮,以為楚墨是要改變主意,臉上掩不住的欣喜,說道:“我相信,依靠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是絕對可以支撐到布萊克搬救兵的!”
楚墨看著滿臉擔憂的惠子,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住她,說道:“惠子,我們現在是在阿蘭國,他們都是阿蘭國的士兵,若是動起手來的話,一定會惹很多麻煩的!”
“麻煩又怎樣?總比白白地去送命好吧?”惠子麵色不悅,眸子轉向別處,說道:“我就不明白,你我明明可以打敗他們,為什麼還要裝的好像很害怕似的?”
她十分確定,楚墨是了解前方的危險的,可她不明白,楚墨到底為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害怕?嗬嗬!”楚墨仰頭大笑,眸子卻異常深邃,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嗎?”
見楚墨有些生氣,惠子小心翼翼得說道:“我當然了解你的脾氣,可是,得到了神杖,就真的能找到九龍寶玉瑪?”
“你在懷疑?”楚墨微微一愣,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你以為我在執迷不悟,以為我在用生命保護神杖,你覺得我這樣做根本是不值的,對嗎?”
楚墨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惠子不僅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他最親密的人,他無法接受惠子的懷疑。
在一定程度上,他的確是想保住神杖,但是他所追求的的遠不止如此,神杖,九龍寶玉已經影響到了世界安全的格局,作為一名能力者,他有義務去做些一些理所應當的事情。
麵對楚墨的爭執,惠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色漲得通紅,麵色有些尷尬得說道:“楚墨,你居然在懷疑我的用心?我就像你說的這麼不堪嗎?”
楚墨粗喘著,眸光黯淡下來,見惠子有所哽咽,無奈的吐出一口長氣,努力克製住心中的怒火,說道:“不好意思,我的情緒可能有些激動了!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的心裏有些亂。”
“好了,別再說了!”惠子顯然生氣了,十指不自覺的發緊,哽咽著聲音說道:“我明白!”
說完,她加快了步伐,緊走兩步,低著的腦袋,沒有理會楚墨,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刀子刺痛般難受。
“惠子,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自責!”楚墨看不下去,眉頭一挑,抬手抓住惠子的手臂,深深地看著她,說道:“我以為你是會懂我的,卻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承認,是我不好!”
惠子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有些牽強地笑著,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質疑你的能力,但我真的是很擔心你的安全!”
楚墨此次一去,麵對的不是普通的黑勢力,阿蘭國的代表著一個國家,甚至是一個組織的惡勢力,僅憑楚墨一人,是無法抗衡的。
“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有些事情總要解決,有些人總是要去麵對的!”楚墨抬手撫摸著惠子的頭發,語氣輕緩地說道:“為了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會活下去的。”
說著,楚墨彎起手臂,故意顯示出結實的肌肉,似笑非笑的臉上,一雙黑眸充滿著自信的光芒。
“噗”的一聲,惠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眼睛打量著楚墨偏瘦的身型,抬頭看上他搞怪的表情,心情舒暢了許多。
為首大漢看著他們,嘴角一撇,眼神一斜,滿臉露出一種鄙視,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還是被楚墨聽到了,抬頭間,將楚墨詭異的黑眸映入眼底,心底莫名的“咯噔”一聲,好像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