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辛西婭一臉擔憂的樣子,楚墨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的心中悄然升起一種苦澀,如果不是因為神杖,辛西婭和尼古拉斯上校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和矛盾。
“我知道,或許我比你們更了解卡斯克的底細!”楚墨臉色越來越越冷,低沉的聲音毫無感情,說道:“我悲哀的是,卡斯克阻斷了我所有的退路,我壓根就沒有了選擇的權力!”
尼古拉斯上校和辛西婭相互對視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惠子坐在楚墨身旁,看著尼古拉斯上校和辛西婭詭異的表情,心中很是不滿,甚至在埋怨他們私心太重。
“尼古拉斯上校,辛西婭夫人,你們有沒有替楚墨想過?”終於,惠子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你們隻關心自身的利益,隻關心不列顛絕對的武裝用品供應,倘若阿蘭國被卡斯克給控製住了,你們也會想楚墨這樣被動的。”
“惠子,你是在指責我們嗎?”辛西婭有些茫然的看著惠子,滿臉無辜,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說道:“你要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想一下,我們之所以選擇被動,避免與卡斯克的正麵交鋒,正是想要保護阿蘭國。”
“愚昧!”惠子冷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深切的為楚墨感到不值,她轉身拉住楚墨的手臂,起身說道:“楚墨,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兒廢話了,趕緊走吧!”
“去哪兒?”楚墨挑了下眉頭,臉上表情異常深邃,說道:“你是打算跟我回華夏國嗎?”
“對!”惠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什麼神杖,什麼九龍寶玉,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去搞定吧!”
“惠子,你能為了我而放棄這些,我真的很感動!”楚墨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又何嚐願意淪為別人的利用工具呢?
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他無法選擇,更加無法逃避。
尋找九龍寶玉,是他絕對不會放棄的任務,他的性格讓他充滿了好奇和刺激,他必須要往前走。
“別別別,你們冷靜一下,好嗎?”辛西婭急忙起身,攔在了惠子麵前,說道:“你們不要激動,能聽我說幾句嗎?”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惠子鐵了心要離開,挽著楚墨的手更加用力了。
楚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而改變態度,十分配合的往外走。
這時,尼古拉斯上校站起身來,說道:“我承認我的確有私心,但是,我之所以告訴你們真相,是想跟你們坦誠地商議一下對策!”
“商議對策?”惠子微愣片刻,回頭看向尼古拉斯上校,說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還有,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卡斯克究竟是什麼人?”
楚墨心中早有狐疑,尼古拉斯上校與卡斯克向來是死對頭,要想聯手合作的話,基本是不可能的。
尼古拉斯上校和辛西婭盯著神杖不放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他不能否認,九龍寶玉是任何人都想收入囊中的寶物,隻是,上校和辛西婭縱容卡斯克的原因是什麼呢?
阿蘭國叛軍出逃,對尼古拉斯上校和辛西婭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威脅,甚至會影響到阿蘭國的安定。
顯然,卡斯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每一個步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僅操縱了楚墨,而且將尼古拉斯上校和辛西婭置於完全被動的狀態。
“卡斯克是國際恐怖組織的人!”終於,尼古拉斯上校點了點頭,說道:“很抱歉,這一點在你去塞爾斯坦國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什麼?”頓時,楚墨如同五雷轟頂,想不到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原來你早就在騙我們!”惠子打抱不平,雙眼露出憤怒的目光,有些鄙夷的盯著尼古拉斯上校。
“是,我們騙了你!”辛西婭臉色憔悴了許多,說道:“當時,布萊克的失蹤完全是個引子,目的是利用微型紐扣引得你的注意力。”
“沒錯,因為你是唯一最合適去塞爾斯坦國的人選!”尼古拉斯上校臉色凝重著說道:“國際恐怖組織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塞爾斯坦國便是一個突破口,所以,我們才將計就計讓你去了塞爾斯坦國。”
霎時,楚墨想起了卡斯克“破壞計劃”的話語,原來他的計劃早就被尼古拉斯上校和辛西婭看穿了,由此說來,楚墨在塞爾斯坦國所做的一切並非是誤打誤撞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認識塞爾斯坦國的瑪索吧?”楚墨眼眸深邃,死死地瞪著尼古拉斯上校,說道:“你們才是這個陰謀最大的主謀。”
尼古拉斯麵色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讓卡斯克繼續猖狂下去!”
聞言,楚墨若有所思,對於不列顛國與阿蘭國之間的管轄,其中的複雜不是他能理解和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