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楚墨疏忽了惠子的身份。他雖知道惠子是三合會的人,卻不曾向三合會早已將魔爪伸向了他,惠子就像定時炸彈,留在他身邊,遲早都會爆炸。
看著惠子糾結,矛盾,痛苦的樣子,他莫名的心如刀割。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惠子為她而去死。
“惠子,相信我,好嗎?”楚墨放慢語氣,試探著靠近惠子,極力安撫著她的情緒,說道:“三合會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想象我們再賽爾斯坦,在阿蘭國的日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難倒我們的,對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惠子臉色蒼白,額頭上沁滿汗珠,著急地說道:“現在是在國內,炸彈就綁在我身上,我沒的選擇。”
惠子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動手搶奪秘籍,為了楚墨,她甘願去做任何事情,甚至去死。
一想到她年邁的奶奶,惠子的心被揪地很疼,她不能牽連到無辜的奶奶,她寧可背叛楚墨,也要爭取在最後一秒救出她奶奶。
“不,你還有機會!”楚墨慢慢向前,雙手輕撫著惠子,從容的臉上,故作淡定地說道:“你有我,我就能幫你救出奶奶,你也會活下去的。”
“怎麼救?”惠子閃爍的目光毫無焦距,說道:“我甚至連奶奶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太沒有用了!”
“秘籍,你拿著!”楚墨攥緊了惠子的手,說道:“但是,你要學會用秘籍來保護自己,想辦法讓他們交出你的奶奶。”
三合會,一個不小的名頭,竟然會利用一個老人來威脅手下,更可恨的是,居然用炸彈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方法,簡直就是下三濫。
“我不明白!”眼看著炸彈計時器越跳越快,惠子眼神慌張,險些要失去理智,迷茫的不知所措。
“你冷靜一點!”楚墨極力安撫著她,說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你放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你奶奶的藏身之地的!”
“真的可以嗎?”頓時,惠子眼前一亮,反手抓住楚墨,說道:“好,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惠子從來不會懷疑楚墨的能力,冥冥之中,她知道秘籍拿到手,也不見得有什麼用處。當務之急,她一心想要救出奶奶,離開三合會。
“你拿著秘籍去三合會!”楚墨臉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會在暗中調查老太太的藏身之地,你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惠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凝視著楚墨,目光殷切,說道:“你一定要找到她,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振作一點!”酒吧內一片黑暗,楚墨和惠子摸索著從後門逃了出來,接著,他在惠子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三合會的總部。
下車前,惠子深吸一口氣,與楚墨對視一眼,跳下車子,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三合會的會長是一個留著地中海發型的老頭,人稱“侯無邪”。此人陰險狡詐,手段狠毒,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三合會在江湖上本是光明磊落之大家,後不幸發生了些曲折,原先的會長一家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惠子,你終於來了!”侯無邪翹著二郎腿,仰躺在座椅上,雙眼猛地一睜,冷厲的目光透出一股寒氣。
“是,會長!”惠子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將手中的秘籍交出來,低頭說道:“我已經拿到秘籍了,還請您過目!”
“很好!”侯無邪斜著眼珠,輕輕擺手,一個下人伸手接過秘籍,轉身遞給了侯無邪。
侯無邪也算是氣運之人,對一些內功心法或多或少是有些了解的。他翻開秘籍,睜大眼睛,接連看了數頁,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上麵怎麼什麼都沒有?”霎時,侯無邪臉色大怒,眉頭一橫,說道:“你竟然拿這種東西來糊弄我,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啪”的一聲,侯無邪起身,一巴掌甩在惠子的臉上,將秘籍重重的丟在她的腦袋上,嗬斥道:“這究竟是什麼!”
“不,不可能的!”惠子臉頰泛紅,現出清晰的五個手指印,無辜的眼神,卻充滿疑惑,道:“我明明是從楚墨的身上取下來的,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惠子有意隱瞞與楚墨之間的關係,更不會將楚墨主動贈於她秘籍的事情告訴侯無邪。她絕不相信楚墨會欺騙他。
但是,在她翻開秘籍的那一刻,目瞪口呆,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眼前竟是一片空白紙。
“怎麼會是這樣?”惠子眼神有些發慌,繼續翻閱下去,不料,卻還是空白。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侯無邪伸手抓起惠子,高挑著眉頭,瞪大眼珠,眼睛裏布滿憤怒火焰般的腥紅。
“我,我真的不知道!”惠子驚恐的躲閃著,一陣寒意閃過身體,似乎還不能接受楚墨欺騙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