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旅館的玫瑰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裏卻惴惴不安,揣測道:“天翼不知道怎麼樣?王凱該不會對他做什麼事情吧?”
回想著天翼在旅館對她的表白,玫瑰的臉頰不由得發熱,想不到天翼竟然就是那個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蒙麵黑衣人。
王凱一心想要上位,不擇手段得零玫瑰,榨取價值;虎霸口口聲聲喜歡玫瑰,卻不懂得怎麼去愛;天翼,一個被玫瑰一直忽視的男人,竟然默默無聞地守護在她身後,為她抵擋風險。
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撩亂了玫瑰額前的頭發,她雙臂抱在胸前,熱不住打了個寒顫,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此時的她,心底一片空白,茫然的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該去哪兒。她知道,王凱是不會放過她的,而天翼要她無論如何都不要露麵。
玫瑰不是王凱的對手,要想保護好自己,她需要去找一個可以依賴,可以信任的庇護所,思來想去,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隻有楚墨。
開始的時候,她對楚墨是心存芥蒂的,哪怕楚墨苦口婆心的勸解,出於自我身心的防衛,玫瑰選擇了逃跑。
認清事實的她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她更加感覺到身上肩負的責任,餛飩店夫妻,天翼,他們都在為她而付出,一味地躲避是不行的,貿然的出擊,更是自投羅網。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走到了楚墨的別墅前,別墅內燈光通亮,外麵草坪一片清新,絲毫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甚至連一絲血腥都聞不到。
玫瑰站在門前,來回踱步,猶豫不決的她不知該怎麼踏進那道門檻,可是,楚墨是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人了。
或許之前她是有些在乎王凱的,現在她清醒地知道,王凱是要置她於死地的。
別墅內,惠子躺了整整一天,氣色好了許多,見楚墨關在房間裏沒有動靜,她伸著懶腰,打開房門,要到院子裏透透氣。
“玫瑰?”惠子剛一開門,眼神一驚,盯著玫瑰的臉一滯,說道:“你回來了!”
玫瑰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尷尬,說道:“惠子姐姐,我還可以住在這裏嗎?”
之前她與楚墨鬧得不是很開心,若不是走投無路,她定不會回到這裏的。要想救出餛飩店夫妻和天翼,楚墨是唯一能夠幫她的人了。
“當然可以,進來吧!”惠子雖不知她與楚墨之間發生過怎樣的爭執,但看得出來,玫瑰臉色不好,心事重重。
“楚墨,在嗎?”玫瑰剛要邁步,猶豫了一下,頓在門口,試探著問道。
惠子微微一笑,拉著玫瑰的手走了進去,說道:“楚墨是不是又跟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雖然一開始,楚墨不願意留下玫瑰,對玫瑰也有偏見,但後來她感覺到玫瑰的變化,相信玫瑰不會騙他們的。
“沒有沒有!”玫瑰連連擺手,瞪大眼睛,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想得很清楚,是我錯了!楚墨是對的,也是唯一能夠幫我的人了!”
“你真的出事了?”惠子一驚,繃起神經,拉著惠子坐到沙發上,試探著問道。
“嗯!王凱的人現在到處找我,他擺明了是想置我於死地的!”說到這兒,玫瑰眼眶泛紅,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惠子歎了口氣,拉著玫瑰的手更加用力了,一臉肯定的說道:“從今往後,你就踏踏實實的住下來,像王凱那種小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謝謝你,惠子姐姐!”玫瑰十分感動,眼眶微微濕潤起來。
“誰讓你回來的?”這時,楚墨從樓上走了下來,板著臉胖,不高興的說道:“既然你已經離開了,幹嗎還要回來?真把我這兒當收容所了我?”
聽到楚墨的聲音,玫瑰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眸光殷切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說的對,就算我肯放手,王凱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她曾幻想著救出餛飩店夫妻,帶他們離開,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盡自己所能讓他們安享晚年。可是,由於她曾經的身份,害的他們老兩口被抓去,她卻沒能力去救他們。
楚墨徑自走到玫瑰麵前,冷峻的臉色異常凝重,雙眸緊緊盯著玫瑰,說道:“你要我幫你?可我憑什麼去幫你這麼一個傻丫頭?”
“楚墨,你別這麼對玫瑰!”惠子對楚墨使了個眼色,說道。
玫瑰嘟著嘴巴,一副犯錯誤的樣子,怔怔的看著楚墨,低聲說道:“之前是我錯了,就請你幫幫我吧!”
玫瑰一改過去的囂張和任性,低著腦袋,十分認真的說道。
“你回到這裏,正是王凱最高興的事情!”楚墨清了清嗓子,從懷裏掏出秘籍,遞到玫瑰手裏,說道:“王凱一定會逼你拿到秘籍的!”
“我說過,我不會在為他做任何事情的!”玫瑰堅決的搖搖頭。
此時,樹林的拐角處,藏著一輛黑色轎車,虎霸眯著眼睛,看著玫瑰走進別墅,眸子裏閃過一道異樣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