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威,你放我出去!”見暮威關上房門,惠子一臉不甘心,使勁拍打著房門,說道:“你就讓我看看吧!”
“惠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戴安湊上前來,輕輕摟著惠子的肩膀,說道:“你擔心楚墨沒有錯,但想要他盡快好起來,就要嚐試一下新的治療方法才行啊!”
“我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馬子豪!”惠子眼眶通紅,抽噎著說道:“但願楚墨能好起來。”
戴安也跟著祈禱,小聲說道:“惠子,你要相信,壞人並不一定永遠都是壞人的。”
馬子豪再狡猾,麵對觸摸的救命之恩,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的。他甚至顧不上自身身體的恢複,派出專機去中東接來專業的醫生為楚墨治療。
可見,楚墨對馬子豪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你大概是太在意楚墨了,才會不放心,不忍心看著他受傷受苦!”戴安嘟著嘴巴,盡可能的將自己心中想法用華夏語表達出來。
聞言,惠子皺了下眉頭,一臉不解地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在替馬子豪說話?”
在惠子的意識裏,戴安是應該恨馬子豪的,甚至為他曾經帶給她的痛苦,一輩子都無法原諒。
戴安牽強著笑了笑,眉頭微微一皺,聳著肩膀,說道:“恨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又何必放在心底,折磨自己呢?”
頓時,惠子雙眸一亮,不可思議地看著戴安,說道:“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仔細想想,這又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漸漸地,惠子冷靜下來,坐在窗台邊上,任由夜風吹打在臉上,她的雙眸看向東方越發明亮的天空,心底慢慢沉了下來,道:“戴安,你打算一直跟著暮威留在華夏國嗎?”
“是的!”戴安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暮威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難道你從來都沒有介意過他的職業嗎?”惠子沒想到戴安回答的如此痛快,臉色有些不自然,沉聲說道:“這種職業是非常危險的,隨時隨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真的能接受嗎?”
戴安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淡淡一笑,說道:“我曾經猶豫過,害怕過,彷徨過,可是,每次想起我和暮威在一起的日子,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
“對你來說,相處在一起的過程比較重要,是嗎?”惠子試探著問道。
“對!”戴安點點頭,幽邃的眸子看向窗外。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人換做是暮威,你會怎麼辦呢?”惠子也是江湖之人,從認識楚墨的那天起,她就已經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會發生,她甚至以為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卻沒想到事實來臨的時候,心裏是如此的疼痛。
一時間,戴安沉默了,眼中充斥著濃鬱的憂傷,思索著說道:“我一定會很痛苦,但我還是願意守在暮威的身邊。”
惠子抿嘴笑了笑,眼中的光芒變得幽邃縹緲,每個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是這樣傻傻的等待和守候的吧。
楚墨那邊,兩個中東醫生一臉從容的打開醫藥箱,從裏麵取出一個不鏽鋼盒子,打開盒子,各種長短不一的銀針密密麻麻的擺放在一起。
高高瘦瘦的醫生走到床邊,碩大的雙手將楚墨的腦袋放正,指腹不停地按動著頭皮,似乎在確定方位。
另一個醫生似乎很有默契,拿著滿是銀針的盒子走了過去,抽出一條大約二十公分的細針遞到高高瘦瘦醫生的手裏。
暮威站在一旁,雙眼瞪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臉色現出幾分恐懼,險些要忘記了呼吸。
高瘦醫生接過長針,睜大眼睛,瞅準部位,手腕用力一挺,手指用力,將長針的一頭刺進了楚墨的頭皮內。
忽然,楚墨的右手中指動了一下,微微顫抖著。
接著,第二根,第三根銀針刺入太陽穴,這次,竟可以清楚的看到楚墨的睫毛眨動數下。
當楚墨滿頭插滿銀針的時候,暮威總算可以舒一口氣了。然而,中東醫生從行李包裏拿出一個折疊的紅光烤燈,三兩下組合起來,將烤燈背麵垂下來的電卡一頭夾在銀針上,進行定時加熱和電流的刺激。
馬子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幽邃,表情嚴肅,看著中東醫生,問道:“他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能夠醒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四十到五十分鍾,差不多就可以了!”高高瘦瘦的醫生眼神肯定,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過來一下!”馬子豪擺擺手,示意暮威上前,低沉著聲音問道:“查出那個在山上的凶手是誰了嗎?”
暮威眼珠一轉,抖了個機靈,說道:“根據我們的推測,他應該是國際恐怖組織派下來的人!”
“國際恐怖組織?”馬子豪臉色一驚,緊皺起眉頭,問道:“恐怖組織招惹我的原因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