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輕歎一聲,憔悴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他伸出雙臂,將惠子緊緊地抱在懷裏,說道:“我樂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又怎麼會害怕呢?”
楚墨經曆過大大小小各種波折,承受過各種挫折,他早已對生死看淡,對於害怕一次,仿佛變得麻木起來。
要想在社會上存活,要想占有一席之地,任何的畏懼和退縮都是不行的。他隻能選擇前進,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在跨越一個又一個的障礙中,強大自我。
惠子眼眶有些濕潤,深深地看著楚墨,想到侯無邪的逃走,心頭莫名的勇氣一團怒火,不甘心的說道:“我有預感,侯無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追蹤侯無邪的下落了!”楚墨深吸一口氣,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鐵血幫的事情剛剛解決,給我一點時間整頓,之後,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提到報仇,惠子的眼神變得冰冷,俏目微閉,麵若冰霜,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寒氣。韓紅,侯無邪,是她永遠的仇敵,好像一根刺針深深地戳進惠子的心窩,一日不拔出,心裏就永遠處在痛苦當中。
“韓紅和侯無邪都服用了化魂草,不過一周,估計他們就要毒發了!”突然,惠子眉頭微微一簇,神情緊張地說道:“在此之前,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個報仇的好時機!”
化魂草在體內的潛伏時間比較長,最初的時候不會讓人體產生任何不適的感覺,但是,潛伏期一過,藥性充分發揮出來,服用者經脈受損嚴重,中樞神經受到阻礙,而產生語言和意識的障礙。
京城韓家實力固然強大,要想避免硬碰硬,必須趕在侯無邪和韓紅毒發之前,將他們解決掉。
一周內,楚墨必須找到侯無邪和韓紅,一旦錯過時機,恐怕將招惹更大的麻煩。
楚墨緊皺著眉頭,冷峻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抿著嘴唇,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沒有說話。
“楚墨,你還好嗎?”見楚墨態度冰冷,惠子心中泛起疑問,試探著問道:“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嗎?”
京城韓家身為軍界世家,要想避免與他們的衝突,著實不太可能。楚墨倒吸一口涼氣,緊蹙的眉頭下,目光有些失神,凝重的臉上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突然,楚墨眸光一亮,說道:“兩天後,我們出發去京城!”
“啊?什麼意思?”惠子臉色大驚,愕然地看著楚墨,更加一夥的問道:“你要去京城?”
之前,楚墨還在由於要不要與京城韓家發生衝突,甚至僥幸地想要躲避韓家的勢力,暗中解決掉侯無邪和韓紅。
就在剛才,他恍然大悟,京城韓家是不可能被輕易糊弄過去的,作為江湖幫派之人,與軍界發生衝突,受到威脅的不隻是安保公司,還會連累到鐵血幫。
即使楚墨找到了侯無邪的下落,將其處理掉,也會招來韓家的仇恨,一旦韓家插入到這場爭鬥中來,鐵血幫,安保公司,乃至該市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此一來,安保公司和鐵血幫受到政界的打壓,形同與坐以待斃,反抗的話,等同於與政界作對,楚墨定然是占不到便宜的。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變被動為主動,先一步打入敵人內部,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很多時候,不需要光明磊落,更不需要麵對麵攻擊,始終隔著一層窗戶紙不捅破,才是真正的考驗。
“對,我要去京城,我還要參軍!”楚墨點了點頭,臉色堅定,說道:“我必須要在侯無邪之前將京城韓家給解決掉,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靠山的侯無邪,還能有什麼能耐?”
“我並不反對你的這種想法,但是,這樣做的危險性太大了,恐怕是要超出我們的想象的!”惠子緊鎖著眉頭,臉上滿是擔憂,一雙纖細的手緊緊握住楚墨,目光閃爍中,微搖著腦袋,說道:“你為我去冒這麼大的險,真的值得嗎?”
“你說什麼傻話呢?”楚墨斜睨惠子一眼,抬手捏著她的鼻子,明顯看到她眼中的酸楚,故作嗔怪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為了你,還有什麼不值得?”
仇恨早已在惠子的心中生根發芽,她一心想要報仇,尤其是看到楚墨如此費心地幫她,她的內心強烈的感受到楚墨對她的愛意。
這種愛意,不需要任何華麗的語言,不需要浮誇的動作,僅僅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足夠了!
“我陪你!”惠子了解楚墨的個性,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放棄。
起初,楚墨的確是為了惠子而要找侯無邪報仇,而後,侯無邪搶奪秘籍,試圖霸占軍火,已然觸及到楚墨的底線。
接手鐵血幫,對楚墨有利有弊。借助鐵血幫的軍火之路,安保公司得以擁有充足的軍火武裝裝備,然而,卻無形中給楚墨帶來了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