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頓好一切,楚墨踏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車,由於時間緊迫,楚墨隻訂到了硬座的車票,車廂內,人來人往,楚墨簡單地拎著一個布包,裝著一些換洗的內衣,在擁擠的人群中,他總算是找到了相對應的位子。
他長舒一口氣,將布包舉過頭頂,放到行禮放置處,坐在位子上,幸好位子靠窗,還可以看一下沿途的風景。
他並非第一次去京城,之前也曾潛伏到京城,完成一些任務,不過,那時的他還隻是一個盜竊者,如今,他成功脫離組織,成為一名反盜竊者。
楚墨微眯這雙眼,雙臂彎曲,抱在胸前,臉上多了一抹惆悵,不禁感慨起來,他從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進入軍隊,名正言順的出現在軍界人士的麵前。
回想以前東躲西藏的日子,簡直不堪回首,好在他及時醒悟過來,此次之行,他或多或少對軍隊還是有一些向往的。
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京城世家居然要被一個昔日的盜竊者去調查,這對某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簡直就是一種赤果果的侮辱和諷刺。
何為正道?正道不是意味著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有多麼高貴,不是一個人的財富多麼令人歆羨,而是他要切實的去做一些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曾經,楚墨年少輕狂,曾經,他出盡風頭,成為叱吒江湖的有名人士;可是,風光的背後卻是不堪,卻是羞辱,甚至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沉寂過,消停過,迷茫過,直到有一天,他徹底醒悟了。
他空有一身本事,卻落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名聲,從來沒有人真正的看得起過他。
回想過往的事情,楚墨內心感到一股強烈的羞辱,此次前往京城,他下了很大的決心,必須要徹底跟過去說聲拜拜。
一直以來,楚墨回國,進入安保公司,也從事過安保公司,甚至進行過反盜竊的行動,但這些對他來說是遠遠不夠的,根本就不能證明他的價值。
他一心想要做一件大事,做一件轟天動地的大事,此次軍界之行,將會是他生命曆程中的一個新的開始。
軍火裝備是一個國家賴以生存的武器,直接關係到國家的生死存亡,此次與京城韓家的加量,表麵上是軍火歸屬的爭奪,實則是穩定國家的軍事和政治局麵。
京城韓家霸道,一直以來,壟斷著軍方的軍火供應,在很大程度上,破壞了軍方的平衡,時日加深,很有可能會對讓國際恐怖分子有機可乘。
列車勻速行駛著,窗外的景物快速後退著,楚墨打開窗戶,一縷清風吹拂進來,將他額前的碎發給吹動起來。
忽然,桌上的一頁紙被微風吹了起來,一個身材苗條,身穿白色T恤,搭配藍色襯衣的女孩子猛地站了起來,傾身向楚墨,猛地一下,將車窗給關上了。
楚墨先是一愣,眼前閃過一抹高峰,心中一驚,不禁想入非非,待他抬眸看去,眼底恍然現出一張俊俏而帶些英氣的臉龐。
他皺了下眉頭,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女子,半天沒有說話。
“借過一下!”這時,一個背著行李包的黃發年輕男子從後麵走過來,由於背包太大,經過之時,碰到了女孩的後背。
刹那間,女孩身體向下一壓,徑自趴倒在楚墨的懷裏,黃發男子似乎沒有在意,抬手將背包給放置到高處。
女孩緊貼在楚墨的胸膛上,呼吸明顯加重,胸前的溫柔伴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一頭披肩長發撩撥著楚墨的額頭。
楚墨下意識的抬起手,試圖將女孩推開,他的手剛剛懸到半空,“啪”的一下,一記耳光猛然落在臉上。
“你幹什麼?”楚墨回過神來,臉頰上還殘留著滾燙的感覺,說道:“長得挺好看的一個女的,怎麼能隨隨便便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女孩瞪起眼珠,眸光裏透著一股怒氣,說道:“流氓!想占我便宜,沒門兒!”
楚墨緊蹙著眉頭,一臉委屈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明明是你自己貼過來的!”
“我是不小心的,倒是你,不知道閃開嗎?”女孩俊眉一挑,臉色難看地說道。
楚墨冷哼一聲,腰身一斜,猛地閃到一旁,幾乎同時,女孩“哐”的一聲,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狼狽的臉上,現出更加濃鬱的怨氣,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瞪向楚墨。
楚墨站直身體,清了清嗓子,伸開雙臂,聳著肩膀說道:“這可是你讓我閃開的!”
“你!”女孩臉色漲的通紅,滑落時,下意識地彎曲手臂,撐在地麵上,由於下落過猛,纖細的手臂不堪承受身體的重量,隱約發出“哢嚓”的聲音。
女孩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她緊咬著嘴唇,憤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