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隊長,試問,您有跟大隊長說過這些話嗎?”楚墨一臉不甘心,甚至是憤憤不平的說道。
“楚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曹剛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有些不安的看著楚墨,故作淡定的說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保全這支隊伍,更是為了保護宋家,包括大隊長!”
“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是韓家安安插來的內線?”楚墨腦袋微側,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說道:“如果你是在畏懼韓家的勢力,我告訴你,大可不必,因為你這樣隻會助長韓家的士氣!”
曹剛搖了搖頭,輕歎一聲,猛地抬起頭,雙眸幽邃,堅定地說道:“楚墨,你別忘了,現在是在部隊,軍界條令的第一條就是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每每提到韓家,曹剛的心裏便會七上八下的,這麼多年來,要不是他暗地裏壓製著手下士兵,從未在軍區對抗戰中西安路過頭角,這支大隊早就葬送在韓家的魔爪當中了。
“不好意思,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並不是真正的軍人!”楚墨兩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再次向您說明一點,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對付韓家,要我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
忽然,楚墨轉念一想,眸光大亮,直直地看著曹剛的兩,眼中掩飾不住興奮,說道:“明天的軍區對抗賽中,是不是會有韓家所掌控的軍區代表參賽?”
“當然!”曹剛一臉嚴肅地說道:“每年的軍區對抗賽,隸屬區域內的所有軍區都必須派出代表隊伍來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支隊伍每次墊底,遊走在淘汰的邊緣,都是你從中安排的吧?”自打楚墨進入這支大隊,他無意中看到士兵們的訓練狀況,心中有所了然。
毫無疑問,這支隊伍的綜合實力絕對是中等偏上水平,除卻士兵們的操練素質外,更重要的是這裏的操練方法與常規隊伍是不同的。
常規隊伍大都是身體素質訓練的基礎上,著重於對狙擊和實戰模擬對抗的訓練。而宋曉峰領導的這支隊伍看上去有些散漫,但手下士兵各個士氣待發,眸子裏透出的銳利光芒絕不是常規訓練能夠練出來的。
偏偏是這樣強勁的隊伍,卻每每在對抗賽中墊底,顯然,不是士兵們的作戰能力達不到,而是上級的指揮領導計劃故意為之。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見曹剛不說話,楚墨瞪起眼珠,目不轉睛的盯著曹剛,咄咄逼人地說道:“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見楚墨壓根兒就不聽指揮,曹剛臉上閃現出一絲無奈,說道:“我沒有任何的私心,我還是那句話,我這麼做是為了保全大局。”
“這支隊伍是宋家領導起來的,真如你所說,保全大局,是為了保全宋家。”楚墨蹙著眉頭,臉色凝重著說道:“你告訴我,宋家和韓家究竟有什麼關係?”
“你問的太多了!”恍然,曹剛怔怔的盯著楚墨,片刻後,索道:“你有你的私心,可以,我無權幹涉,但是,我警告你,不要牽扯到這支隊伍!”
楚墨皺了下眉頭,疑惑的臉上不以為然地看著曹剛,見他離開,心中更不解。韓家在軍界的壟斷已經蔓延,要想保住在軍界的地位,該著急的應該是宋曉峰和宋戰龍。
可是,宋家的態度與曹剛大相徑庭。宋家試圖對付韓家,才會將楚墨安插來的,宋曉峰更是一肚子的義憤填膺,自然是不會向韓家低頭的。
一支隊伍,兩個領導者,隊長一心要壓製韓家在軍界的地位。副隊長卻千方百計地要手下士兵故意失敗,這其中究竟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楚墨越想越不對勁,曹剛與宋曉峰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性格,和發展方向如此不同的兩個人怎麼會在一支隊伍裏呢?
曹剛居心何在呢?
閑來無事,楚墨漫無目的地在操場上來回走動著,腦海裏回想著宋戰龍,宋曉峰和曹剛的話語。
雖然他們三人態度都有所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們都很肯定韓家在軍界的位置以及勢力。
宋戰龍年事較高,成熟穩重,試圖借助楚墨隻手,瓦解韓家勢力;宋曉峰坦率直爽,性子較急,恨不得挫傷韓家;曹剛內斂沉穩,對韓家可謂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楚墨剛剛進入軍界,就已經在無形中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毫無疑問,韓家在軍界已經成為眾矢之的,隻不過礙於他現在的地位和威視,各自采取了不同的辦法而已。
某種程度上,這對楚墨也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他在自己身邊發現的是同盟,而非敵人。雖然各自方法不盡相同,至少立場是一樣的。
想到這兒,楚墨不禁抿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