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搞錯,我會對你有想法?”宋陽一手擰住楚墨的耳朵,一手握起拳頭,捶打著楚墨的後背,說道:“你我前後才見過兩次麵,我怎麼可能對你有意思呢?”
“等等!”楚墨停下腳下,吃痛地皺了下眉頭,喘著粗氣,說道:“你先把手拿開,我問你,你是說我們多見麵幾次,你就會對我有意思了?請問,你所謂的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頓時,宋陽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她沒想到楚墨竟然說出這種話,這句話的歧義也太大了。
“楚墨,你是在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宋陽沒好氣的說道。
“我扭曲?”楚墨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明明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你若是針對我有意思,也沒關係的!”
說著,楚墨哈哈笑了起來。從第一次見到宋陽,他不是特別討厭的。雖然送養的性格急躁了一點,但身材和相貌卻是不錯的。
來者不拒的道理,楚墨還是懂的的。更何況,宋陽是宋戰龍的孫女,他若是和宋陽的關係進一步,對他的計劃也是有好處的。
宋陽氣鼓鼓地瞪大眼睛,說道:“明明就是你占我便宜,想不到你這個人竟然如此下流!”
楚墨一臉委屈,他什麼都沒有做,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下流了呢?
宋陽從小在軍隊中長大,性格大大咧咧,比較直爽,與外界社會接觸不是很深,對於一些感情的事情,也是一頭霧水。
她不喜歡楚墨,卻也不討厭他。回想在火車上楚墨幫她的時候,那種身手,那種眼神,都透著一股邪魅而吸引人的力量。
就在剛才,楚墨玩轉指刀的時候,宋陽可謂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楚墨竟然如此聰明。
想到這裏,宋陽臉頰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她猛地回過神來,眉頭緊皺,強忍著對黑暗的恐懼,邁開大步,一溜煙兒的消失在黑夜中。
“跑的這麼快?”楚墨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微撇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這個傻丫頭,還挺可愛的!”
楚墨不過是與宋陽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她對黑暗的恐懼,不成想,這丫頭竟然如此開不得玩笑。
見宋陽離開,楚墨深吸一口氣,走出胡同,轉身回到營房,士兵們都已經酣然入睡,楚墨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摸索著回到床位上,一股腦躺了下去,緩解身體的疲乏。突然,他腰上傳來一陣疼痛,伸手摸去,恍然想起了那把特別的軍刀。
楚墨將軍刀捧在手裏,手指細細摩挲著,腦海中回憶著指刀刀法。與先前拋出去的匕首不同,這把軍匕小巧了許多,手指碰到刀刃的時候,竟然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他皺了下眉頭,趕緊將軍匕收好,雙手十指交叉,彎曲著舉高過頭頂,墊在腦袋後麵,嘴唇微啟,似乎在重複著“穩,準,狠”三個字。
穩,準,狠,這三個字不僅可以應用到刀法中,更是在各種對抗中用得上。不管對待冰冷的武器,還是熱血的人類,要想達到目的,必須要做到穩,準,狠。
穩,準,狠,不僅僅是在動作要領和技巧上,更要講求內心的穩,準,狠。
任何的技巧和戰術都是外在的,如果沒有一個相匹配的心裏來協助,是不可能達到目的的。
本事很重要,心理素質更加重要,尤其是在殘峻的對抗中,外在與內在的穩準狠必須要結合在一起,才能夠真正掌握住獲勝的要領。
楚墨緊抿著嘴唇,臉色凝重,瞪大的雙眸在黑夜中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他來到京城,一路上都在打聽侯無邪的事情,可是,奇怪的是,侯無邪好像人間蒸發了,一點而消息都沒有。
侯無邪越是隱秘,楚墨的心裏就越發的不安,進入軍營,是為了對付韓家,按照之前的推測,三合會落敗後,侯無邪一直處於低迷狀態,他若是想要翻身,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便是韓紅,以及韓紅背後的韓家勢力。
按理說,侯無邪應該已經到達京城,卻沒有他去找韓家的動靜,說明侯無邪是夠謹慎的,他一定是在等待機會。
一直以來,侯無邪並不受韓家的待見,此次韓紅受傷,他是有一定的責任的,貿然到京城投奔韓家,依照韓世林的脾氣,恐怕是不會對侯無邪有幫助的。
相反,韓世林得知韓紅受傷的事情後,也一直在暗中派人調查侯無邪和韓紅的下落,卻遲遲沒有消息。
顯然,侯無邪是在玩一場捉迷藏的遊戲,而這種遊戲的另一方,則是韓世林。
侯無邪想要借助韓家的力量翻身,貿然現身是沒有用的,他想要得到韓世林的支持,手中僅僅掌控著韓紅是不夠的,他需要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來說服韓世林,才能大大提高他成功的幾率。
侯無邪隻身逃到京城,沒有得力的手下,想要得到韓世林的幫助,他必然會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