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發發亮了,醫院的走廊外,書生終於撐不住了,困意襲了上來,和尚打了個哈欠,說道:“天亮了,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也好!”書生實在是太快了,如果放在平時,要他熬夜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可是之前的對抗賽中,他消耗掉大量的精力,身體難免支撐不下去了。
聽到聲音,工匠揉著惺忪的眼睛,緩緩的睜開,起身走到和尚麵前,側目瞟了一眼病房,說道:“天都亮了?”
和尚點了點頭,對工匠使了個眼色,說道:“書生熬了一夜,我讓他先去休息,你在這兒盯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你怎麼那麼多事啊?”工匠斜睨和尚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和尚手捂著肚子,緊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我沒空跟你鬥嘴,我先去洗手間了!”
看著和尚彎腰捂肚的樣子,工匠抿著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色大亮,值班的護士也都開始忙碌起來,到了上班的時間,醫生和護士陸續趕到,忙碌著交班的事情。
工匠深吸一口氣,雙腿站直,兩手背在身後,抬頭挺胸,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一臉嚴肅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生怕出現任何意外。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帶著口罩,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麵無表情的走過來,目光在與工匠交彙後,一臉淡定的點點頭,說道:“我要進去給病人進行檢查!”
見年輕醫生不由分說地往病房裏進,工匠皺了下眉頭,心中有所狐疑,隱約感覺到一股殺氣。
“你現在還不能進去!”工匠腳步側移,高大的身軀擋在病房門口,目光變得犀利,沉聲說道:“請出示你的證件!”
年輕醫生斜睨工匠一眼,微微低頭,側目指著白大褂左側的胸牌,說道:“我叫陳少聰,是專門來給病人處理傷口,換藥的。”
工匠眯著眼睛,掃過工作牌,瞬間將陳少聰的工作編號記載腦中,他舒出一口氣,閃身到一旁,眼見著陳少聰雙手捧著消毒用品箱走進病房。
“嘭”的一下,待陳少聰進入病房,房門關閉,甚至將門框上的窗簾也一並拉上。
“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看的?”工匠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想到楚墨的傷勢,他心中泛起嘀咕,暗自道:“楚墨受傷的是腿,怎麼整整一夜都沒有醒過來呢?”
這家夥該不會是想借著腿上的傷口來偷懶吧?換做是工匠,躺在專屬的vip病房,身邊又有美女相陪,肯定是不會醒過來的。
名叫陳少聰的年輕醫生走到病床邊,宋陽趴在床沿上,閉著雙眼,昏昏沉沉的睡著。
楚墨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似乎一整夜都沒動,始終保持著“植物人”的狀態。
待陳少聰靠近楚墨,他打開消毒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慢慢的靠近楚墨的脖子。
夏天的陽光格外明媚,透過窗戶從外麵照射到病房內,落在手術刀的一刹那,反射出異常刺眼的光芒。
這道刺眼光芒恰好反射到病床上,宋陽和楚墨幾乎同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躺在病床上的楚墨眼球微微開動,慢慢的,他睜開眼睛,驚訝的看到漸行漸近的手術刀,額頭上沁出層層細汗。
陳少聰察覺到楚墨突然睜開的眼睛,眼神閃過一絲慌張,下一秒,他瞪起眼珠,一手按住楚墨的胸口,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刺向楚墨的喉嚨。
下手速度之快,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楚墨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顫抖的雙手迅速充滿力量,猛然抬起,緊緊握住年輕醫生的手腕,雙眉緊皺,眼神堅定,兩人用上全部的力量僵持在手術刀上。
感覺到顫動的宋陽猛地驚醒過來,剛一睜開眼睛,赫然看到僵持中的楚墨和年輕醫生,震驚之餘,她調整情緒,二話不說,閃身來到年輕醫生的身後,猛的高抬腿,一腳踢向他的手腕。
年輕醫生肌肉結實,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接著,他轉眼瞪著宋陽,側腿猛地踢出去,腳掌落在宋陽的腹部。
宋陽身體一晃,後退兩步,腹部被年輕男子踢中,好像五髒六腑都移位般痛苦,臉色發白,顫抖的厲害。
年輕男子的力量很大,他緊抿著嘴,再次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異常結實,每一次發力,他都成功的將手術刀推近楚墨。
楚墨胸口發悶,躺在床上,腰部無法用上全力,無奈之下,隻能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撐著。
眼看手術刀逼近,楚墨鼓足一口氣,雙眼一眯,臉色狡黠的看著年輕男子,忽然,他雙腿彎曲,腳跟頂住床麵,腰部猛地發力,身體側轉,鬆手的同時,整個人脫離病床,略顯踉蹌的站在地麵上。
慣性作用下,年輕男子身體向前一傾,手術刀失去平衡,一下去紮進了病床上,露出一個很深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