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楚墨被感性左右住,將很難穩定下心緒來,回想他之前帶給其他女人的那些傷害,心底莫名的害怕起來。
他不想再次因為他的緣故而令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他之所以逼誘宋陽袒露心聲,目的就是要讓她趁早死心的。
“你剛才說,我和你之間擁有共同的對手,韓家,是沒有錯的。”楚墨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冷峻起來,說道:“但是,我對付韓家是有私心的,我之所以答應宋老爺子來到軍界幫忙,是想利用他在軍界的力量來打壓韓家,從而找到我的另外一個仇人。”
“仇人?”宋陽在軍界向來隻是維護社會正義和安定的,在聽到“仇人”這個詞語的時候,她的心裏“咯噔”一聲,隱約感覺到一股殺氣。
“是,仇人!”楚墨原本不想說出這些事情的,畢竟他與侯無邪之間的事情是個人私事,因為私事而聯係到軍界內鬥,恐怕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事情。
侯無邪離開A市以後,楚墨根據判斷,料定他會帶著韓紅來投奔韓世林,而韓家是京城世家,僅僅依靠他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正因為如此,他答應了齊躍進的要求,來到京城,與宋老爺子達成了某種協議。宋家負責提供軍界力量和人脈,楚墨則利用這些條件對付韓世林,從而知道侯無邪的下落。
京城之大,要想藏一個人是不難的,但是韓紅不一樣,她有著雄厚的家族背景,越是強大就越不容易暴露。
楚墨是斷然不能留下侯無邪這個活口的,為此,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侯無邪。必要的時候,他還是要將韓家給一網打盡的。
宋陽抬頭看向楚墨,依稀看到他眼中閃爍的仇恨的光芒,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懼,隻是,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楚墨皺了下眉頭,一臉不解的看向宋陽,更多的是狐疑,接著說道:“你還不明白嗎?說白了,我和你們宋家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我知道啊。”宋陽一副不以為意地樣子,挑起眉頭,睜大眼睛看著楚墨,說道:“在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你我之間的關係沒有多大的影響啊!”
楚墨神情一愣,臉色有些尷尬,說道:“宋陽,你我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就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不這麼覺得!”宋陽深深地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你剛剛醒過來,我們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爭執了,我去幫你弄點吃的!”
見宋陽有意躲閃,楚墨臉色無奈,歎了口氣,重新躺好在床上。
宋陽轉身走到門口,雙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右手剛放到門把上,忽然,房門被從從外麵推開了,和尚和工匠一臉尷尬的趕緊腦袋。
“你們在幹什麼?”宋陽一驚,沒好氣的說道。
“沒幹什麼!”工匠趕緊直起身子,立正站好,提起右臂,恭恭敬敬地對宋陽敬了個軍禮,說道:“再過十分鍾,我們就要與新來的守衛者交班,在此之前,我們想跟楚墨說兩句話!”
“對對對!”和尚重重的點了點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次對抗賽,多虧了楚墨,不然,躺在這裏的就可能是我們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聞言不對勁,工匠蹙起眉頭,對和尚使了個眼色,嫌隙的白了他一眼,轉而看向病床上的楚墨,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們進去吧!”宋陽舒了一口氣,說道:“他剛醒過來,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待太長的時間!”
“是!”礙於宋陽的軍銜,工匠和和尚再次恭敬地敬了個軍禮,目送著宋陽離開。
病床上,楚墨臉色發白,目光卻依舊深邃地看這工匠和和尚,說道:“你們一直在外麵盯著,挺累的吧?”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和尚慢慢的走到床邊,抬手摸了摸後腦勺,臉色尷尬的說道:“今天早上要不是我們的疏忽,你可能就不會遇到那麼大的危險了,的確是我們的失職了!”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不能全怪你們!”楚墨臉色憔悴,有氣無力地說道:“再說了,我現在好好地,你們也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楚墨知道,依靠工匠和和尚的能力,是根本攔不住早上的那個殺手的。好在他們大意,避免了與殺手正麵交鋒,否則,他們很有可能會受傷。
回想殺手的身手,直覺告訴楚墨,那個殺手應該是出自傭兵團訓練營的。他的速度之快,行動之敏捷,還有下手的狠毒,一心要置人於死地,根本就是傭兵團的作風。
工匠站在床邊,臉色凝重,回想之前他對楚墨的偏見和態度,眼中閃爍著尷尬的光芒。